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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躲起来,让唐棣等人去“接客”。欧阳修、王安石、苏轼、司马光的同声夸奖,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流传出来,石越等人的名气更加大了。虽然偶尔也有责难的声音出现,但在这汹涌的叫好声中,又有谁听得见呢?
春寒料峭的二月,一方面朝局动荡不安,在对青苗法的猛烈攻击中,王安石称病,几个新党的坚定分子坚持等着王安石上班才肯给各地的报告下批文,皇帝在压力之中终于做出让步,正式表态继续坚定的推行新法;王安石一回到政事堂,就毫不客气的中止了对他的好友司马光枢密副使的任命,他对年轻的皇帝说道:“司马光一向反对新法,若让他做枢密副使,是给朝廷中反对新法的人树一面旗帜,让他们全部聚在司马光的旗下。”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即便是把司马光贬出朝廷,这面反对新法的旗帜就会倒掉吗?另一方面,三年一度的抡才大典,礼部的省试在料峭微风中开始,数千的举子将在这个月里做一次至关重要的“战斗”,是荣是辱,全在此时。而石越《论语正义》的洛阳纸贵,在当时来说,只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大多数人们仅仅将之当成一段二月的佳话,只有极少数的杰出之士,才能看出《论语正义》对将来可能产生的重大影响。
也是在这个春寒料峭的二月,唐甘南离开了寒冷的汴京,远赴温暖的江南杭州,创办真正意义上的棉纺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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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十字》 第三节 终南捷径(上)03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7…11…16 8:30:05 本章字数:3354
唐棣是第一次参加省试,这是国家最重要的“抡才大典”,是各路的取解试不能够比拟的。便是一向豪迈的唐棣,进了考场也不禁变得拘谨起来。
礼部的考场非常之大,每个考生各有一桌一屉,桌子之间隔开一尺以上,并有木板相隔,每个人完全是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之内考试。首先发下来的考卷是特制的宣纸,宽一尺二寸,长一丈零八寸,分三部分,第一部分二尺二寸,考生将在此填自己的姓名、籍贯、祖宗三代的情况,写好之后便加以密封,不能让人知道是谁的卷子,谓之“糊名制”。似唐棣这样出身于商人之家的,写这部分就显得底气不足,而如石越这样忘记了自己许多记忆的人,除非有人做保,否则根本不可能被允许参加考试。第二部分六尺八寸,是考生写策论的地方,必须用楷书做答,否则难免前途不妙。因为这一部的答题在交上去之后,会有专门的人另行抄写一遍交给考官判卷,防止考官认出笔迹来循私。若是字迹让那些抄写的人不认识,倒霉的终究是考生自己,那可是申诉无门的事情。第三部分一尺八寸,将有九个以上的考官在这里写评语盖上自己的印章。
所有这些数字,都不是随便拟定的,据说是合天人之变,不过唐棣显然不在乎这些。连考四场,举子们都得住在贡院里,哪有心思想这些呀。这地方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快点写完为妙。好在石越之前特意和他们几个说了一些要点,这出什么题目没有人能料得到,不过石越说的那几个要点听起来却是不错的。唐棣一边写一边想着石越说过的话:“无论如何要突出变法的中心,或为变法叫好;或者引经据典,指出变法实则是法先王,总之证明变法是于经典中有依据的;或者指出变法必有挫折,当知难而上,表明为之则难者亦易,不为则易者亦难的道理……但是有一点却需要注意,行文亦不可太直白,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为变法而写。”就为了这个曲折之意,他和李敦敏、柴氏兄弟在家里写了多少论文,几个人细细推敲过多少遍呀?
石子明所说的这些章程,有些唐棣明白,有些唐棣不明白。像为新法叫好,他是明白的,不过他本来不屑为之,这新法纵然是好的,执行起来也不好,这一点唐棣所深知,让他写这种违心之论,实在不痛快。不过石子明说若采用那个什么“议会制”其实也是变法,汉代的儒生说孔子作《春秋》是为汉代立法,其实也是一种变法,变法本身未必有错,有错的是新法推行不当,倒说得也不无道理……所以唐棣决定写一篇说明“法先王”必要性的策论,那个议会制,不就是“法先王之意”而来的吗?至于为什么行文不能太直白了,他就不太懂了,不过石子明说的,多半不会有错吧。
这主旨定下来,这些天做过这许多讨论,写过许多范文,算是没有白费。况且还有一部《论语》自己是理解从未有过的深刻。区区几篇论文,实在难不倒唐棣。几场考下来,文章做得花团锦簇,出了考场,长吁了一口气,连忙去找李敦敏、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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