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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着各式宗教用具,手舞足蹈地跳了过来,然后便是骑着白马的大活佛缓缓而行。那位大活佛身穿金色袈裟,须发皆白,脸上容色平静庄严,白马的额上戴着黄金打造的莲花瓣,散发着一派神圣庄严的气息。
待他走近,人山人海便如潮水一般跪了下去,并停止了唱颂之声。人们虔诚地俯伏在地,向活佛献上各种各样的祭品。
活佛向大家缓缓地挥手,脸上满是和蔼的微笑。
宁觉非却没有跪下去。
他不信仰任何宗教。
在跪伏着的人海里,他便显得异常醒目。
马队的前导十分气愤,认为他对大活佛大大不敬,纷纷以马鞭指住他,厉声喝斥。宁觉非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想了想,转身便要离开。
跪在地上的云深一把拽住了他。
宁觉非低头看着他恳求的眼睛,诚恳地说道:“我不信仰你们的神,若我跪下膜拜,便是对你们的神的欺骗,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那才是亵渎了你们的信仰。我离开,做旁观者好了。”
云深从未听到这样的说法,他周围的人也都惊怔在那里。
一片寂静中,他的声音十分清晰。
在他说话之间,大活佛已走到近前,闻言勒住了马,深深地看着他,眼中渐渐闪动着奇异的光。
宁觉非想了想,对他合什以礼,表示敬意,随即又要走开。
那大活佛却说话了:“先生乃非常人,自有非常事。拜与不拜,都是意愿,不必勉强。先生已知死亡之力量,也尽知轮回之痛苦。先生当持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便可净化五蕴,圆满智慧心,得脱轮回之苦,至不生不灭之大涅槃境界。”
此时这里聚集的人怕有数十万之众,却是鸦雀无声,唯有清风徐来,将大活佛平和悠长的话语远远传扬开去。
宁觉非听懂了他那话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却不大明白,想了想,便有礼貌地说道:“多谢大师教诲。我成年之时,便知我命由我不由天,其后更知死亡之事,又经地狱之苦,如今再世为人,自会珍惜生之不易。”
他十八岁参军时,身为军人的父亲曾对他说:“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此话他一生谨记,从未贪生怕死,也坚决不做俘虏,不投降,许多次生死之间,他都凭着这股心气力战脱困,也因此立下赫赫功勋。
大活佛听了,双手合什,对他微笑道:“先生已知前处,若能开悟,必能得证大道。”
宁觉非也微笑:“多谢大师指点。”
大活佛对他微微点头,便继续前行,一行人很快进入了蓟都最大的寺院法轮寺。
仪式便至此结束。
人们于是散开,准备吃午饭,然后等待下午的赛马。
云深却紧紧抓着宁觉非的手,凝神看着他,问道:“觉非,大活佛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死过?知道轮回之苦?”
宁觉非这时自也明白自己有过的经历实可谓惊世骇俗,便不再详细解说,只是笑道:“世人有谁不死?有谁不经轮回?”
云深却不肯罢休:“可是,你怎会知道?怎么可能记得轮回之事?”
“我是飞过奈何桥的,没喝那碗孟婆汤,那些大鬼小鬼也都拿我没辙。”宁觉非握着他的手,眼里满是愉快的笑意。“所以我有前世的记忆。”
云深以为他开玩笑,便也笑了:“那你前世是什么人啊?”
宁觉非嘻嘻笑道:“是位百战百胜的大将军。”
云深一本正经地说:“这我相信。”
最近两天,云深一直从早到晚都陪着他,理由是怕他偷懒,监督他训练。宁觉非便没再去鲜于氏的大帐,也没再瞧见另一匹红马,心里却也无可无不可,并没有什么牵挂。
下午的短途赛马分成一拨一拨的,人们随意地守在赛道两旁,一见赛手起跑了便开始扬手大叫,笑闹之声不绝于耳。
宁觉非骑的“烈火”一入众人眼帘,更是引起极大的喧哗。人人一看便知那马的神骏,倒没怎么注意骑手。
他们没什么计时工具,每一组的第一名最后再决赛一次,便定出了名次。
宁觉非得的却是第二名,第一名是澹台牧的三弟澹台德沁。
宁觉非知道“烈火”的启动速度不是最快的,它最擅长的是长距离奔跑,而且最关键的比赛也是后天的六十里越野赛。所以他行若无事,只是对澹台德沁抱拳恭喜,便施施然地回去了。
第二日的障碍赛却是有点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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