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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迅速把那股力道引开,彼此须臾交手几招后,乔严公发觉他的身法十分诡异,奇奥莫测,软柔偏激,似是什么邪门功夫,一时不敢大意,跃退数尺,使出乔家拳法中最为精华的一招“山呼海啸”,妙在强猛无比,先缓后快,出其不意,在短短距离内有摧碑裂石之威,让敌人难以回避。
怎料红袍少年见他一招袭来,非但不躲,反而迎前,红袖翻飞,露出一对晶莹白腻的手腕,暗聚运气,却是轻飘飘地施出一掌,乔严公只觉自己劈出的猛烈拳风与那飘幻的潜力交触刹那,登时犹如撞在一堵软墙上,完全失去作用,不禁心头大骇。
原来那红袍少年练得武功颇为邪门,招式中蕴有阴柔之气,而乔严公的拳法刚阳正烈,因此正是以柔克刚,被化解开去。
乔严公错愕间,对方再次挥手弹出一指风,正中他左肩,乔严公连退三步,与此同时,胸口传来剧痛,跌倒在地。
红袍少年瞅他脸色惨白,汗水如注,轻轻扬下嘴角,将浑身汇聚的真气散去,挥动广袖,一手搁置腰前,一手负于背后,缓缓踱步上前,悠闲似踏云而来,举止间翩雅绝伦:“你们体内所中的毒已经发作,此刻根本轮不到我动手,一个时辰后,自会毒发身亡。”
看着面前几人痛苦的神态,他倏又一挑俊眉,月光照上脸庞玉质般的肌肤,如雪欲化,似比女子还要细腻几分,无形溢散出一股异样的华美,而漫天星辰的璨光流入那眸底深处,却依旧是淡漠而冷寂的。
他转又微笑:“当然了,如果乔老前辈与令公子肯从此归依我西月门下,我自当奉上解药,助诸位摆脱痛楚。”
原来这些年西月宫横肆江湖,灭掉不少大小正派帮会,同时也会留下部分人的性命,收降或是下药,让他们修炼各自门派中的武学绝技,再为西岳效命,对抗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人物。
乔严公伏倒在地,待他说完,强忍着毒痛抬头,冷笑道:“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夫宁愿一死,也不愿自己一世英名,从此毁在你们西月宫手上!”
红袍少年闻言不以为忤,唇边仍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浅笑,下刻蓦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子的咯咯笑声,像飘在春风里的柳条软絮,柔绵酥骨,直听得人心神荡漾——
“有封尊使出面,果然事半功倍,看来我是错过一场好戏了。”
18暗斗
她口中所说的封尊使,正是指那红袍少年。
三尺乌檀长发,割破浓浓夜色,凭空肆意地飘扬,眉眼间那点淡漠的神色,宛然香梅的灰,散着冷却后冰冷苍白的味道——
封衣遥回顾身后,但见来者朱粉衣裳,彩带绣鞋,胭脂扑面,浓艳无比,仿佛雾霭里一只花枝招展的媚蝶,妖妖娆娆地从半空飞身掠近。
封衣遥瞥了她一眼,眉梢微扬,状若意外地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玉护法,怎么如此有闲心,也要来横插一手了?”
玉晶姬手拂鬓发,笑吟吟地开口:“尊使可别误会,今夜我不过是奉宫主之令,命你速速回宫的。”
“宫主吗……”封衣遥听完,果然不再多言,转身往乔严公几人跟前走去。
趁他背身之际,玉晶姬忽然双眸微眯,袖下弹出一道银光,直朝他背后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封衣遥向右侧闪,连身形都未转动,仅仅单手,就已挟住那枚细若牛毛的银针,隽丽的眸角斜睨,笑音里流露出三分轻嘲:“玉护法当真好兴致,莫非是想与我互磋一下武艺?”
玉晶姬没料到他轻而易举就接下自己投放的银针,与之前相比,他的武功又是提升了一大步,恨得银牙几欲咬碎,嘴上却又咯咯娇笑两声,连忙解释:“我这等粗技岂能与尊使相较,尊使得宫主亲授武功,自然非同凡响,适才我不过想一开眼界罢了,还请尊使莫要放在心上。”
她舌灿莲花,似是说得诚心诚意,封衣遥听了,仅仅冷然一笑。
接着玉晶姬一提丹田真气,纵跃到他身前,目光盈盈地从乔严公几人身上扫过——因剧毒发作,此刻他们面若死灰,再无反抗之能,已经被西月宫手下擒制住。
她举袖遮唇,轻狂而娇媚地笑起来:“一群固执家伙,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还不肯归降,既然早晚要死,不如尝尝我的七钉绵骨掌,让他们在一个时辰内,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好了!”
她笑得灿烂至极,但谁都知道,若被她打中这七掌,虽不会立即丧命,但一个时辰后,人的全身骨头将会逐渐软化,直至痛苦万分的死掉,如此阴毒残忍的手段,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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