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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墨非莲却意会错了她的意思,见她拽着自己,还以为是小小害羞,当即笑开,对着翩翩的司然亦比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差爷您上头请,我和妹妹的这件事情可就拜托您了。”
司然亦就喜欢看季小小这般怯怯又不敢说话的模样,笑着坐上太师椅,摊开他面前的案宗,看着下边的两位女子道:“不知道今日是谁来报案?”
墨非莲想了想,这玉佩是在季小小身上被人偷了,将她朝前推了推,道:“是她。”
“啊?”季小小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扑到了桌子上,抬头,刚巧又和司然亦来了个眼对眼,浑身又是一个哆嗦。
“哦?”司然亦倒是好心情,将挂在一边的毛笔取下,指了指砚台吩咐:“研墨。”
“你是叫我?”小小指指自己,满脸的不确定。
司然亦白她,却依然是带着笑,说得好似理所当然:“不是叫你还是叫谁。”
“可是……”
“没有可是。”墨非莲在后头帮腔,又对着司然亦抛一个媚笑,笑得欢畅:“既然大捕头在这,这事情我便放心了,姐姐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
此言甚得司然亦之心,他浅笑抬头,毫不顾忌地瞅着季小小慌张的表情,道:“恕不远送。”
“小莲……”季小小在她身后叫得凄凉,可惜墨非莲却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只留给她一个□而袅娜的背影,好似一阵烟儿,消失在了院门口。
“咳。”司然亦咳嗽一声表示正式的备案已经开始,季小小不甘地回头瞪他,却和他那副好似偷了腥的猫儿一般满足的表情碰撞到一块,指尖一个颤抖,顿时避到数步之外,趴在凳子上头瞧他。
“不知道季姑娘还有何事?”司然亦稍稍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却压不下唇角的那一簇微笑,看得季小小胆瑟。
她摇摇头,认命地坐下,准备开始提供信息,以方便他备案。
司然亦却不动,只是看着一边的砚台一言不发,季小小这才想起方才他让自己研磨的事情,偷偷瞧一眼他的表情,果然是在等待着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挪到案几前头,道:“你又不是没有手。”
“美人相伴,素手研砚,自然是不一样。”司然亦意有所指,季小小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果真当初出门便不应该放任墨非莲将自己打扮地如此花枝招展,就连碰到这个死对头也要被他如此调笑羞辱一番,真是让她情何以堪。
一面不满地磨着墨石,一面百无聊赖地四处瞧看,季小小忽然觉得司然亦的视线一直都黏在自己身上,好似怎么样都摆脱不了,别扭地缩了缩脖子。
这感觉好似如芒在背,针尖一般扎得人生疼,她低声咳嗽一声,身边便传来司然亦的声音:“怎么,莫非是穿得太少,季姑娘着凉了?”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小小在心底腹诽,面上却不敢造次,只是对着他勉强一笑,道:“不劳您费心。”
司然亦却不以为然,懒洋洋支着自己的下巴,笑着望她:“季姑娘这话可就说得太过见外,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睡……”
“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季小小赶忙搭腔,手下一个不稳,刚刚磨好的些许黑墨便这样撒在了桌上。司然亦略有些可惜地看着那些墨色斑点,又朝着砚台里添了些泉水,道:“季姑娘你又何必如此慌张的掩饰,莫非你没有听说过那句古训……”
他在这里故意卖一个关子,季小小被他看得心底发毛,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你,你你说,说是什么古训?”
“此地无银三百两。”司然亦带着笑一字一顿,季小小再度五雷轰顶,世界天塌地陷。
“季姑娘如此急着解释,只能证明你心底有鬼,在下说的,可有偏差?”
“差,差,差得远了。”小小不肯服软,却止不住结巴,听得司然亦又是一笑。
“算了,我也不想再同你争辩这些事情,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这态度,就好像是骄纵,一派宠溺地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无理取闹,季小小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一阵又一阵的恶寒,研磨的速度又快了些。
“季姑娘可真是尽心尽力。”司然亦叹息,“我原本还想同着姑娘多多亲近一些,却没有料到你竟然如此冷淡,实在是让在下好生伤心。”
“噗。”小小终于再也没忍住,成功破功,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