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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证据吗?”
“你……”李锐“啪”地一声将电话挂了。电话里的盲音响了至少有一分钟。
而最后一个电话小男一雄与李锐之间不仅是在吵架而是相互威胁了。这次仍是那位年轻女子接的电话:
……
“你好,请找谁?”
“我找李锐。”
“你所长不在。”
“怎不在呢?你告诉他,我是他爹,有急事找他。”
电话里那年轻女子犹豫了一下,说:“你稍等。”
隔一会儿时间,听到有人拿起听筒的声音,接着听到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李锐,你可不要将我逼急了。”小男一雄粗着嗓子,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将你逼急了你又能将我怎么样?”李锐讲话的口气完全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实话告诉你,你小子要老子破产,老子也要让你身败名裂。”小男一雄几乎是破口大骂了。
电话里面好一阵沉默,在两分钟后,听到电话被轻轻挂断的声音……
整个录音磁带录下的就是以上这些内容。
杨新愚是个细致的人,我们在白云洞公园找到谢小芬的儿子后,他第一时间陪着那少年赶到宁港乡,与毛实祥一道,在谢小芬家房子旁边的那棵大槐树下,将这盘磁带挖了出来。那少年非常在行,他将磁带装在一个塑料笔盒里,又在外面包上好几层塑料袋,防止磁带受潮,然后埋在那棵槐树下一米多深的地方。他告诉杨新愚,这磁带是他妈交给他并吩咐他一定藏好。至于磁带是谁的?以及从哪儿来的?他不知道。至于磁带上记录了些什么,他以及他的母亲谢小芬都不知道。那少年还告诉杨新愚,他母亲谢小芬死的头一天还告诉他,若她有什么不测,这磁带不定是根源,并且凶手有可能就是李锐。
杨新愚将磁带取回后,将磁带的内容作了详细的记录,并在第一时间向游局作了汇报,以至游局结合对白云洞那俩个雷小鸣的手下的突审结果,立时采取了抓捕李锐的措施。
杨新愚在听磁带的过程中,将每次通话的时间以及对方的电话号码都进行了核实。最先由李锐打给小男一雄的电话,李锐既用了手机,也用了公用电话,但从没有用青龙山派出所的电话。而最后小男一雄打给李锐的五次电话的电话号码则全是青龙山派出所值班室的。从第一个电话到最后一电话,时间间隔近一年半时间,自一九九五年一月三日开始,到小男一雄被毒死的头一天。从李锐的行为看,我觉得他虽然向小男一雄借了六十万元现金,但从他的本意看,他原本是想将这笔钱返还的,只是到最后,他确实无力偿还了,他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能耍横了。
关掉随身听那一刻,我的脑子里还在转悠着这样一个问题:李锐向小男一雄借钱干什么呢?电话里李锐虽说赌博的手气不好,但我知道李锐只是打打麻将,对于其他的推牌九,压单双一类的大赌,他是从不参加的。而麻将输赢也就两三千元之间,伤不了筋骨,再说李锐打麻将时不仅牌技优秀,并且运气也好得让人嫉妒,他断不会在一年半时间内输掉六十多万元。另外,在这一年多里,我看李锐的经济状况也没有大的改变。但是在我脑子里转悠了好一刻的问题很快在李锐留下的那个小笔记本里找到了答案。那是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原色厚牛皮封面,单从牛皮上清晰可见的毛孔就可以判断,这笔记本李锐根本没有用过多少次。果然,这崭新的笔记本只在第一页留有李锐的笔迹。而这一页上的内容却让人如堕云雾之中。说是流水账吧,又看不出收支情况,说不是流水账吧,却既记有金额又记有时间:
11月25日,五万;
2月17日,十万;
4月28日,十五万;
7月12日,十万;
9月28日,二十万;
11月9日,五万;
12月25日,三万。
这些时间和数字是用不同的笔写的,有元珠笔,也有钢笔。字体虽都是李锐的,但下笔轻重不同,字的大小不同,工整程度也不同,可以看出这些内容是在不同的时间记下的,并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李锐当时的心态。说实在话,单从这七组数字我们没办法将这数字中隐藏的内容与李锐的死联系起来,但是,这组数字上面的左边角用元珠笔写的“WPC”三个字母却勾起了我的联想。吴鹏程三个字的第一个字母合在一起就是“WPC”,也就是说,李锐记录下的这些钱,是不是借给吴鹏程的钱呢?联想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