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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安安却是有些不耐烦。
“我是死是活,都赖不得你们,好了,你快去吧,你家里人跟你都没事的。”隋安安压着心里的憋闷,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抚摸。
不能动怒,好不容易知道你还活着,你是我的心头肉,更是他留给我唯一的证据,至少,我爱过你,你也确实被我爱过。
隋安安知道身子现在经不起折腾,意外的惊喜便是这小家伙居然这般坚强,经历了这么多动荡,竟然悄无声息的活了下来。
果不其然,那小宫女出去不多会,人还未回来,高培已经大步跨了进来,风尘仆仆,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似乎真怕隋安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待看到她安然无恙后,明显松了口气,他轻轻坐到隋安安身侧,想是拉她手还是只看看就好呢,犹豫了几下,还是畏惧隋安安火爆的脾气遂作罢。
“安安,你哪里不舒服,还是宫女侍候的不顺心?”
“皇上,我就求你一件事,放我走吧,就这一件事,我保证以后都不烦你。”隋安安突然地低三下四令他有些回不过神来,高培摸摸额头,又看向隋安安真诚的双眼,确认无误后,清脆的回答道,“不行。”
“为什么,高培,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本来就没有瓜葛,你若是再不放我离开,我便会告诉姑母,实在不行,我让隋宛蓉过来杀我,高培,你放还是不放!”
“你别冲动,也别激动,我是为你好,母亲不知道你已经回宫,婉容现在被我幽禁起来了,她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之前伤到你,我一直耿耿于怀。。。。。。”高培说的不急不慢,有理有据,温文尔雅。
“你别说了,如果你今天不放我离开,我便会立刻自刎于这里,高培,我说到做到。”隋安安耍起赖来,她就想出去,就想去看看他。
“不会的,安安,现在你比任何人都要爱惜自己,因为你有孩子,你不会舍弃他的。”高培依然带着笑,心里却像扎了几根刺,每每呼吸,都像牵连着伤口,淋漓之痛。
“你!”隋安安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虽然知道他的消息,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孤身一人犯险,说到底,她爱这个孩子,她不能让他再有任何闪失。
☆、唐突佳人
“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视如己出; 安安,你让我再想想,现如今,局势不稳; 我之前找太医为你诊断过脉象,此番孩子能保全,完全得益于你平日里的好身体; 因你长期习武; 身子筋骨都不同于平常人,可是,太医嘱咐过; 你不能再有过多劳累; 尤其是长途跋涉。”高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一如多年之前,看她闯祸之后的包容。
“你若是不想我出事,为何还要通过下人让我知道他的死讯。”隋安安冷冷的看着他; 更害怕任何人以任何居心伤害她的孩子。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政事要跟几个大臣相商; 我让你知道; 我不得不让你知道; 让你死心,死心了,才能安心。”
死心了; 才能安心,隋安安默默念着这几句话,一阵风吹来,门窗装机的清脆响声让她如梦初醒,天有些凉了。
那日之后,东胡表面上看似被南国抢去了三座城池,却又好像是先皇南木涵安排好的一样,以三座城池换取东胡几年太平。
一切平铺直叙,正如所有朝臣所想,圣旨遗留,南木涵传位于当朝丞相李牧,百姓奔走相告,也不知新皇登基会有什么变动,唯独对那丢失的三座城池,所有罪过,纷纷落到了先皇南木涵头上。
昏君,庸君,不顾天下生灵,只消喜欢温柔乡,活该早亡。
“听见了吧,这天下,从来都是胜利一方的天下,如今的南木涵,怕是费了一番苦心,也无人明白他肩上的负担。”风春莫跟宫南枝已然往回赶路,此时正在一个客店打尖。
还在东胡境内,饮食起居却怀念起北朝,宫南枝这几日都吃的极少,蔫蔫的提不起精神,风春莫看着着急,但是看她身体状况,又不便快马加鞭,这数十日的奔波,连他这个男子都有些吃不消,更不用提这个自小生活无忧的小姐。
“没想到南木涵有这番心胸,难怪你母亲爱恋与他。美人配英雄,自古以来,这好像是一个一直逃脱不了的宿命。”宫南枝半趴在桌案上,脑袋晕晕沉沉,那日的情形仿佛渲染的浓墨彩画,清晰可见。
孟惠君到底没有等到解药,就着那一壶咕咕冒气的热水,香消玉殒,只是她倒下的刹那,炉火烧得正旺,滚出的炭火,纷纷落在她引以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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