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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址就叫他过来,他一路狂飙,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林初青勉强坐正,晃晃脑袋仔细看他:“陆行恪,你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了?”
迟放不安中隐隐带着的狂喜,瞬间乌有。
他乘着她半醉半醒间出其不意问她:“邮件的事你不解释一下?”
她晃了晃就趴了下来,对着他“吃吃”地笑,眼神迷离,仿佛要看到外太空去。
但她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藕白如玉的胳膊上滑了下来。
吧台服务员赶紧拿来纸巾,她也不擦,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笑容越大眼泪掉得越快:“陆行恪,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
迟放断定,她真的醉了。
她的手机就放在桌上,他伸手就能拿到。翻开一看,在工作组一栏,他的名字和陆行恪的名字果然是一上一下,手一滑就会拨错。
他犹豫很久,还是在那个名字上点了一下。
“初青?”陆行恪很快接了电话。
迟放愣了一愣,他甚少听到陆行恪用这么黏腻的口吻叫过一个人的名字。
他清清嗓子开口:“老大,是我。”
陆行恪沉默。
迟放赶紧表态:“大嫂在星潭酒吧,喝醉了。”
他用大嫂来称呼一个他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女人,何其的不甘,可他只能如此。
陆行恪的声音还是很阴沉:“你怎么在那儿?”
他急急忙忙解释:“大嫂她拨错了电话。哎呀,你赶紧来吧,我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等着呢,我回晚了,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就走了?”
陆行恪骂了一句“出息”,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她似合非合的眼睛,只祈求路上塞车,车子抛锚好让他来得慢一点。
可是陆行恪犹如一阵旋风冲进来,抱起林初青就走,连谢谢都没说一声。
迟放看着他们出了那一扇大门,慢慢将自己挪到他刚刚趴过的地方,摊开掌心将头埋了进去。
林初青一路上并不老实,缠手缠脚,嘟嘟囔囔,他只能将她锁在安全带里。
他的车一路划过路灯,兜兜转转,到了他们以前一起住过的公寓楼下。
陆行恪承认,他不想让她回家。
林初青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傻乎乎看了看窗外,然后对着他点了点玻璃窗:“呵呵,到家了。”
他的心顿时融成一汪春水。
陆行恪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傻,这样一个对着他说一句到家了,就能让他柔软无比的女子,他要用多少年才能找得到。
他微微笑:“嗯,到家了。”
林初青推门下车,倚在门边翻皮夹子,很爽快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给他:“喏,车资,不用找了。”
陆行恪失笑,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女人:“你呀,真是醉糊涂了。”
她却不依不挠地要把钞票给他,拉扯间又将自己的皮夹掉在了地上。
林初青不察,陆行恪无奈摇头,蹲下来将皮夹捡起来拍拍灰尘,然后抽过她手里的钞票放进去。
皮夹的透明袋里,端端正正放着一张照片。
上面的林初青笑靥满足,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面向镜头比出一个爱心。
他仔细看,也找不出那个孩子和林潇潇有什么相似点。
但那个小女孩,有着林初青一样的尖尖下巴,一样的脸颊。
还有,和他一样的眼睛。
谅解
……》
林初青在清晨醒来,头痛欲裂。
她在手边没有摸到自己的PAD,却触到了一只温温热热的手臂,很结实,很明显是男性的手臂。
她自然知道是谁。
林初青从床上翻身跃起,陆行恪就在床的另一端枕着胳膊睡得香甜。
她记得他睡时很少有这种表情,餍足,而且,十分温情。
她揉揉额头,自己大概真的睡懵了,竟然会用温情来形容他。
可是陆行恪衣衫皱巴巴,胡渣如隐若现,侧着身子微酣的样子,真的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
以往只要她一有动静,陆行恪无论如何都会醒,以致于她半夜起来上个厕所多要小心谨慎。可是她刚刚又是拉窗帘又是掀被子,没道理还没把他弄醒。
她从衣柜里翻出了陆行恪的睡衣,扔进洗手间,然后调三十分钟后的闹钟。
林初青迅速地洗干净散发着酒气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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