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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能丢下神上独自走呢!还请凌斋主将成神上一并放了!”
凌若天面含怒意,道:“梁仪,我放你走,已是仁至义尽,你还敢厚颜再提要求?我与成山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你还是快快走人,免得我一会改了心意,怕是一个人也走不了了!”
梁仪道:“凌斋主倒说笑了,我岂敢再提要求,不过凌斋主既然答应饶我性命,便应知道若今日只有我一人出去,恐怕我也活不过三日了!勾结穷奇斋,谋害日主的罪名必然扣在我梁某身上了!”
凌若天道:“多说无益,你的生死与我何干,今日我不杀你,便算是应了我的承诺了!”
梁仪微叹一口气,道:“我这里还有一物,想拿来换成神上的性命!”
凌若天一愣,道:“我倒要看你能拿出何物,能抵得上成神上的性命!”
只见梁仪将手探入怀中,竟从中拿出一条白色绸帕。“不知道凌斋主可认得此物?”
手帕素白如雪,唯独正面用红丝线绣着一个娟秀的“鄢”字!
凌若天身躯猛的一震:“你从哪里得来的?”
梁仪笑道:“梁某曾与家父那里偶然闻知些旧闻,在家父的卷藏中,找到了这块丝帕!不知道这块丝帕,能否换下成神上的性命呢?”
凌若天伫立良久,凝视着这素娟。微风拂过,带动凌若天的衣袂,飘摇不定!此刻的凌若天,竟然流出没落失意之色,仿佛秋日里凋零独立的擎天巨擘,高大伟岸,却又凄凉无比!
“你们走……不过剩下的人都给我留下!”说罢轻叹一声,颤然接过梁仪递来的丝帕,背过身去!
梁仪微微摇头,转身对成山道:“神上,我们走吧!来日方长!”
成山脸色阴晦,目如死灰,心中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今日一走,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便瓦解殆尽了!
成山苦苦一笑,在梁仪搀扶下走向阵外,消失在雾气中,只听到方才与凌若天交战之地传来的血肉溅的惨叫声……
春暖还寒,枯树新芽。旷原之上,漫野荒石,除了那焦黑的木屑碎石,再无一物可以显示方才这里的一番激战。
穷奇斋内。
凌若天横卧椅上,手中攥着那块白色绸帕,目光深沉,满腹心事。纵使对自己的女儿凌凝,也只是淡然安抚几句。
穷奇斋众人一天内经历了如此多的惊变,由惊转喜,再由喜转骇,如此反复数次,早已身心疲惫,心悸不已,各个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只望此生不要再遇到这种事情。此刻众人聚在厅内,只盼者凌若天开口训话。无奈等了许久,凌若天仍然默然不语,一干人候在厅中,尴尬无比。
此刻,凌凝已经解开了穴道,坐在凌若天身侧,双受托腮,饶有兴致的盯着黄旭,哪里还有半点受惊的样子。
黄旭甫一抬头,便与凌凝的目光交接一处,顿时心如撞钟,急跳不止,只得赶紧将头低下,再也不敢抬起,心中却又忍不住升起抬头的念头。
凌凝见大厅里鸦雀无声,再看了凌若天一眼,笑道:“大家今天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改日父亲自会有所训示的!”说罢又指着黄旭道:“你先留下!”
众人听得凌凝的话,如蒙大赦,散了开去,只剩得黄旭一人。
只见凌凝笑盈盈的站起身来,走到黄旭身旁,口吐微兰:“你随我来!”
檀香馥郁,麝香微熏,房间之内,香气芬芳人。房间正中,红漆桌椅整齐摆放,桌椅左侧,是硕大的窗子,各色鲜花绽放于窗台之上,姹紫嫣红,娇艳无比,煞是好看;桌椅前边,乃是座小巧的梳妆台,女红、首饰摆在台上,铜镜闪闪发光;桌椅左侧,则是一张卧榻,粉色罗绮挂在床头,枕被别致绚目,绣着各式的花形图案,形态逼真,宛如鲜活之物。这里,显然是女子的闺房。
然而此刻,黄旭却立在这女子的闺房之中!
黄旭立在房中,气血翻涌。黄旭自幼与爷爷生活在一处,哪里见识过女子的闺房,此刻见了,又是惊奇,又是新鲜,更兼以面红耳赤——这里,乃是凌凝的闺房!
凌凝坐在椅上,双手托腮,妙目凝视黄旭。黄旭被这一盯,更是耳根赤红,不知所措。
似乎觉得戏弄黄旭够了,凌凝方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声如鸾鸟,娇美动听!
黄旭听罢,竟然有些魂不守舍,一时痴了。待到凌凝又问了一遍,方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小人黄旭!”
“黄旭?”凌凝念了一遍,咯咯笑道,“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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