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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作画,怕不只是一般的读书人。”
阿红咬着嘴唇,低声道:“杨公子用的笔墨纸砚,婢子也能看出极好,墨是香味的,纸张雪白罕见,而且,而且,婢子见他拿雪白的纸张随手擦拭了污秽,便丢弃一旁,着实是不知该怎么说。”
她口中说的餐巾纸就搁在桌子的托盘里。
杨蕴秋再能耐,也想不到他扔的垃圾居然也有人翻检,幸亏高义这帮人还没无聊到连他去解决个人卫生问题的时候也要偷窥,否则他恐怕还真在船上住不下去了。
经过这几ri相处,高义对杨蕴秋的身份越发拿不准。
“算了,阿红,你就好好伺候,一定要恭敬小心。咱们现在不太平,裴家丢了货,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路途恐怕不会走得太顺利,在这紧要关头,我们不能无故树敌,就算杨公子家世一般,只凭他是读书人,到了归县那边,也能轻轻松松就得重用,与他交好,对我们高家绝无坏处。”
阿红去打小报告,杨蕴秋也没察觉,只是越发觉得自己的ri子过得舒畅。
ri子一天天过去,差不多走了有十数ri,高义那个一点儿都不柔弱的妹子,居然生了病。
杨蕴秋也是吃饭的时候,见高义愁眉不展,这才知道。
“哎,她贪看海景,开着窗户的时ri太长,一下子便得了风寒,病倒不起。”高义皱眉,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冬ri里行船本就艰难,阿妹还这般不经心,以后再不能带她出来了。”
他这一次出门,他阿妹是死缠活缠,非要跟着,其实本来父母都不大乐意让小姑娘出海,虽说他们家不讲究什么船上不能载女人之类的事,还有不少女人也在船上做船工,却心疼自家的女儿,海风其实最伤人,女孩儿娇嫩的肌肤被吹得久了,一准儿会变得十分粗糙。
杨蕴秋知道,这个年代风寒也不算小病,得了个重感冒,人就没了的事儿,年年都有发生,不过,那高姑娘是个练家子,船上有大夫,有药材,到不像有大碍,便劝道:“高公子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令妹很快就能痊愈。”
其实说起来,高义他阿妹得病,还和杨蕴秋有那么一点儿关系,谁让这小子近来时常拿着画具去甲板上作画。
他画得美景很吸引人,可翩翩佳公子认认真真作画的样子更吸引人,闺阁少女哪里是贪看海景,根本就是贪看他去了。
本来,杨蕴秋是真没怎么在意。
可高家这位姑娘,一病不起,居然病体沉疴,连大夫都说怕是撑不了许久,船上的老船工们甚至开始发愁,要是高姑娘去了,大冬ri,保存尸体到不难,但海上的规矩,一旦有人死亡,便要举行海葬,这也是高家的规矩,如今换成正经的主子,难道也要海葬不成?
一时间,整艘船上都愁云惨雾。
阿红更是眼眶发红,时时忧心。
杨蕴秋看不下去,便找了高义,几ri不见,高义急得嘴唇上长了一圈燎泡。
“高公子,听闻高姑娘病重?我当初离家的时候,长辈担心我的身体,到留下几颗药,不如让我去看看姑娘,如果对症,说不得能够有效。”
高义这会儿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他只有一个嫡亲妹子,无论什么方法,他也肯试一试的,闻言,连忙就领了杨蕴秋过去。
高姑娘住的房间是船上最好的房间之一,很舒适阔朗,只是她躺在榻上,脸上cháo红,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两个侍女在一边拿帕子帮她擦身上的虚汗,见了杨蕴秋,赶紧站起来行礼。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杨蕴秋探了探姑娘的额头,见就是高烧,这种烧法,要是退不了烧,怕是烧傻了的都有。
药碗还搁在桌上,还剩下大半,想来是灌都灌不进去了,也难怪高义急得冒火。
他不是刘胜,也看不出药的好坏,但眼见这姑娘高烧不退,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中药,这等急症,中医总比不上西医管用。
想了想,便取出药箱,从里面拿了退烧药和消炎药,都减了份量,让侍女掰开姑娘的牙,喂了进去。
高义嘴唇颤了颤,到底没有阻止。
他妹子病到如今的地步,只差准备后事,一时半会儿又到不了岸,大海上再不能寻找名医,除了相信杨蕴秋,他也没别的法子,只能叮嘱侍女们小心照料。
杨蕴秋可没人家亲哥哥那般焦虑,喂着病人吃了药,就优哉游哉地又去作画。
索xing,虽然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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