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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的长兄身子也极差,楚家除了他之外,没一个是健康的,他早知皇叔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听了阿丑的话后,并没觉得有多惊讶。
楚陶的回答让阿丑连杜撰杀手出身的力气都省了,他很清楚那帮人不是楚玄派来的,他们的目标也不是楚陶,而是自己,正因为如此,他才必须骗楚陶,毒发整整提前了半年,这是他始料不及的,这才想起前几次断断续续的痛都是前兆,只可惜被他忽略了。
毒气是他当年练功不当,误中的寒毒,每年都会发作,发作时疼痛每隔几个时辰就折腾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迅猛,直到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后才慢慢消停。
这是最后一次毒发,也将是最烈的一次,他被折腾了十年,终于可以从痛苦中得以解脱,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错。
「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药吗?」见阿丑脸色苍白,语声也相当虚弱,楚陶担心地问。
「我这是旧疾,无药可治,过段时间就会自愈。」阿丑看着楚陶,道:「王爷,有人要杀你,你别管我,骑马先走。」
「你现在有病,我怎能抛下你不管?」
「我已经没事了,现在这种情势,我们分开走是最好的选择,我把他们引开,然后我们在前面市镇会合。」
「我不同意,札记上说,行走江湖最重的就是个义字,他们想杀的人是我,我不能让你为我冒险!」
阿丑在心里气得发疯,再次肯定,如果那个写札记的混蛋站在自己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劈了他!
不管,再怎么生气楚陶的不开窍,在这关键时刻也不能向他发怒,阿丑深吸了口气,拉过楚陶的手,正色道:「王爷,听我说,他们的目标是你,如果发现追错了人,不会拿我怎么样,反之,如果你真遇到了不测,你以为皇上会放过我吗?」
「可是……」
「没可是,听我的话,我保证,我会没事的,嗯?」
像哄小孩子一样,阿丑把楚陶骗上了马,在拍马时,将混淆嗅觉的香粉抹在了马背上,待他走远,又将同样香粉抹在自己的马上,挥手给了它一鞭子,马长嘶一声,向相反方向奔去。
他不知道杀手是谁派来的,但一定是有备而来,现在只希望小皇子和那匹马能分别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给自己拖延的机会。
阿丑走的是另外一条路,路通山道,适合藏匿,行到半路,天阴下来,下起了细雨,他身体乏惫,只好在一块青石上坐下暂作休息。
是谁要杀他?闭着眼,他想,知道自己隐疾的这世上不会超过三个人,而且这三人都绝不会害他,更重要的是,没人知道他会毒发,也包括他自己,否则他不会随楚陶出京胡闹,所以,唯一可以推想的就是要杀的人并不知道他毒发的事,他们的出现只是碰巧。
这样的话,自己胜算就多了些,不过最好还是希望那个笨蛋小皇子把杀手们远远带开。
事实证明,一切并没按按阿丑的意愿发展,月夜沉下,一阵马蹄声急速奔来,当看到楚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有种天要灭他的预感。
「我终究还是记挂你,所以就回来了,为了找你,我在山里兜了好几圈。」楚陶跳下马,上下打量阿丑的脸色,问:「你的病没事吧?」
「没事。」
在看到楚陶后,阿丑就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杀手一定会尾随他过来,他已感觉到杀气的靠近,慢慢的,在一点点将他们围裹后,毫不留情地吞噬。
「有什么不对吗?」空中传来夜鸦凄惨的啼叫,楚陶觉察到不妥,急忙看向四周。
阿丑将楚陶拉到自己身后,看似保护,其实是以他为盾,挡住来自身后的攻击,鹰目冷静地扫向周围,静候对手的出现。
果然,对方沉不住气,先动了手,一共四人,从四面包抄,阿丑体内毒性苏醒,全身疲乏,没多少力气跟他们硬拼,于是速战速决,夺过楚陶腰间佩剑,先发制人。他功夫自成一派,出招狠毒,下手后便不给对方反抗的余地,瞬间便将三人毙于剑下,余下一人腿上中了一剑,眼见不敌,慌忙逃离。
阿丑手腕一振,长剑飞出,正中那人后心,将他狠狠钉在地上,出手不留活口是他一向的处事准则。
眨眼斩杀数人,真气牵动刚才被剧毒刺激的经脉,阿丑只觉全身疼痛不堪,他不敢在楚陶面前露怯,沉声喝道:「把剑拿回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当楚陶还在被眼前这血腥一幕震撼时,他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奔到那具死尸前,将插在他后背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