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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夫哈哈大笑道:“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儿子,只可惜了我的许多法贴。”
那护卫撇下朱一夫,代方国安下令道:“火速前进,后退半步者斩。”他又从方国安手中拿过令旗,招集溃散的士兵。
朱一夫拦住了去路,道:“看来你也是个首领,本来同为一家,为何要视同路人为仇敌?同根相煎更令人切齿!你还想走吗?”
那护卫反倒功夫不凡,手中的短刀甚是厉害,刀刀都是绝招妙着。朱一会暗自奇怪,按他的身手,在江湖上也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反而做个首领的护卫。是了,武艺虽高但不一定有谋略才能,自然当不了首领。
义军被朱小鹏的毒蛇吓得不敢近前,守护着方国安远看着卫士与朱一夫交手。
朱一夫一遇相等的对手,又狂傲之性大发,他嗜书成瘾,一有空就用笔比比划划,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打法,开始仍用”四明狂客”四字笔法对付敌手,但那护卫全然不惧,刀笔功夫大致相当。
朱一夫加快了速度,当写到“狂”的一横时迅速加快了“客”字的一点,一下子点中了护卫的虎口,短刀落地。
但护卫的手腕一翻,抓住了朱一夫的铁杆笔,左腿向前一步紧靠朱一夫的左腿,左手一下子卡住了朱一夫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方国安和众护卫轰然叫好。
朱小鹏却已坐在树上,居高临下,有人围过来,便扔下几条毒蛇,吓得要围过来的士兵不敢围拢。这样就形成了朱一夫与护卫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他想给那护卫也来一条,又怕误伤了父亲,反为不美。反正那护卫不是父亲的对手,他拍着手嘻嘻地笑,道:“再用力卡,再用力卡,看你能卡多久……”
那护卫甚感奇怪:这顽童非傻非呆,怎么从小就没有心肝,他爹都快死了他还笑。朱一夫全身不动,仍抓住护卫的手不放,那护卫要挣开他的手还真不容易。
方国安和众护卫趁机上前,朱小鹏跳下树来,左臂缠着一条毒蛇,右手从怀中取出一条一尺五寸长的小蛇,道:“这是蛇王,甚么蛇都怕它一咬,是蛇中的皇帝,谁过来我就放出来咬谁。”他又对护卫道:“你就先和我爹耗着吧,你的官不够大,还不值得我的皇帝一咬,那个骑马的首领就值得一咬了。你们抬头看看路边的树上。”
方国安与众护卫不看则可,一看毛发直竖,树上枝叶间还盘挂着许多色彩斑斓的毒蛇,有的向树下游动。道路中盘着的也不少,口吐毒信,正待人而噬,众护卫哪敢再前进一步。
与朱一夫相搏的护卫力气确实很大。他听见树上还有许多毒蛇,一旦那没心没肝的小孩放出蛇来,那他就完了。他惊恐莫名,紧张得头上已冒出了汗珠,双手仍拼命地向下按。过了片刻,他已感到浑身脱力了一般,见对方仍一动不动,才渐渐地松开了手。
“你卡完了?”地上的朱一夫忽然张开了双眼问道。”啊哈,卡完了,该轮到你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护卫吓白了脸连连后退,心念道:”明明已断气了,大晴天的又没下雨打雷,怎么炸尸了?”他一步步的后退,”大白天见鬼了,你……你……”
朱一夫一纵,从地上一跃而起挡住了退路,道:”这年头鬼多乎?多也哉!敢来打山寨之鬼主意,欲并山寨实为不智之至,无异于蛇欲吞象也。来来来,吾二人可从头再来。”众兵卒一听朱一夫半通不通的话,笑道:”原来是个穷酸。”
朱小鹏重新窜回树枝上,拍着手格格地笑道:”你卡不死我爹,他练过上吊功,还有淹死功。他说连死无常活无常都不怕!你们没办法可用了吧?”他捷如猿猴般地在枝叶间蹿跃,将蛇拾掇到一块,以备急用。
朱一夫傲然道:”是尔先出手还是吾先出手?”
护卫已感手酸腿软,要安全而退已不可能。他喊道:”你们还不快滚过来。”
朱小鹏拾掇完毕,坐回在树枝上,又掏出蛇王,蛇缠在他的手臂上嗤嗤地吐着鲜红的舌信。
朱一夫道:”吾是君子乎?非也,惟有先动手也。”他抑扬顿挫地念道:”重若崩云,轻若蝉翼。抑则泉注,顿则山安。纤纤乎似初月出天崖,落落乎犹若众星之列河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信可谓智巧兼优,心手双畅,翰不虚劲,下必有田。”这原是唐代书法家孙过庭的《书谱》中议论书法中如何运笔的一段话。他顿悟成一套庞杂多变的笔法,边念边打,轻重缓急变幻莫测。
护卫以为朱一夫所念的是打法的密诀,一句也没听懂,更难料朱一夫的前招后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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