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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就是个和仵作差不多的角色,但是比起把人剖开,自己做的一般是把人“复原”,在复原的同时掩饰掉真实的死亡原因,少主称之为“入殓师”。
自己原本只是融雪堂里一个格格不入的另类,还会偶尔给相识的捕快帮帮忙。但是少主回来红砂阁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浅笑着把带头反对他的前任融雪堂堂主废了,把自己提拔了上去。但是即使作为少主的心腹之一,洛冉直到现在也没能看清楚这个总是春风满面的男人的真面目。
比如现在,以洛冉的火爆脾气和憋不住事儿的性格,早就会被白衣女子的道破身份惊到了。而她现在还能一幅完全不慌不乱,还对对方的话嗤之以鼻的模样,正是因为严昀。
严昀在华臻问话的一瞬间,不断敲点自己下巴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在洛冉看向他的一刹那,他半倚在华臻身上,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将食指抵在嘴唇上,无声地朝洛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的动作快的只在厘秒之间,若不是洛冉一直用余光注意着,甚至会以为那是幻觉的虚影。
而洛冉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一言不发地任由那白衣女子去说,自己只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白衣女子看了看洛冉,又摇了摇头:“不过我也只是猜测,想来红砂阁也不太可能,兴许是某个不知名的门派的吧。”说完了又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反正我看他挺顺眼的。唔……面相……多子,正直。”
虽然她声音低低的,但是还是传到洛冉耳朵里让她满脸黑线:面相多子是什么鬼?!
风璟然看到付香城不再被押着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打起精神道:“严大哥,其实如果你看到客栈二楼的样子,你就会知道,那绝对不可能是付大哥做的……”风璟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让人反胃的事情,脸色有些难看地说不下去了。
这时倒是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情绪似乎不佳的付香城终于开口了:“正如风弟所言,付某自认,自己还没有到凶手那么的残忍狠毒。”说着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华臻身上游移了一下,再看向风璟然的时候声音里明显多了几分愧疚:“不过我确实是连累了风弟,若不是我昨日执意要进城过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让你和他们待在一起就好了。”
严昀只是浅笑着,心里却暗道,幸好你们昨天不在,不然若是丢掉了昨晚那一番月夜马车里的情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他也不再和几人周旋,直白问道:“不知可否看一下,毕竟璟然说的可是‘有人死在他的床上’,这事可是古怪的很呐……”
周围几人也点头称是,但是他们仿佛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变得和风璟然一样难看,甚至还有几人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一副反胃至极不想再多谈的模样。也因此,最后也只有客栈老板和那两名高挑的女侠带着严昀几人进入了客栈二楼。
只见眼前的三间紧邻着的上房从外面看都没什么不妥,但是当风璟然推开他和付香城住的那间之后,严昀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简洁雅致的房间内此时到处都是猩红的斑驳之色,那种无规则的痕迹让人不敢想象流淌出的血量和死者的模样。而且不仅四周的墙壁上是滩涂的血液,甚至连天花板上都被溅洒上了不少。眼下还有些未完全凝固的血迹粘稠地滴滴答答坠落下来,看在几人眼中着实是触目惊心。严昀抬头目测了一下,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看这些血量的分部,分明是大部分都飞溅到了天花板上面,这着实是古怪的很。
华臻自然是最神态自若的那一个,自从叛离风家之后,少年时独自闯江湖的时候,不乏遇到仇杀纷争,这等血腥的场景一度让他麻木。即使是现在,他看到这种场面,心底深处还是会觉得只有深深的疲劳,若说反胃、惧怕,却没有一丁点都没有的。
然而让华臻不解的却是严昀。按理说严昀武功尽失,虽然华臻不了解之前严昀的过往武功究竟有多好,但是从他的性格和学习医术来看,就算是武功尚存的时候,他也应该是个为人很温良柔和的人,看到眼前这幅颠覆认知的残酷场景,他不仅没有和风璟然一般脸色发白身体颤抖,甚至脸上还少见地露出了认真思考的表情。一双总是秋水荡漾的眼睛此时微眯着,慢慢扫视着屋内一片狼藉的模样。
华臻不禁有些讶然,他……一点都不害怕?
只见严昀在周围人或反胃或沉默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好几张布帕子,绕开血迹放在了干净的地上便踩着进了屋内。
这一进了屋子里面,就算风璟然这个已经遭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