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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说:“我早把你当作龙王了,谢主隆恩!”跪下叩了几个头,又说,“圣上何不命警卫探查一下。”
龟丞相笑道:“难得海爱卿如此胸怀,本相也不瞒你,已经有了心腹警卫去察访了。”
刚说完,只见一个随身警卫进来,附在耳边,方欲说话,龟丞相大笑道:“你大声说吧,萧后从来不妒忌杨广近女人的。”
警卫听了,慌忙立正说:“奏圣上,那女子性蟹,名色艺,住在离这里三里外的独家村,也叫独屋村,父亲六十,母亲五十多,两个小妹,一个小弟,家庭拮据。色艺已经许人,郎家是小康人家,以渔樵为活。”
海马问:“色艺先前在店里买什么东西,你可查明白了?”
那警卫说:“她母亲卧病在床,色艺是出来为母亲买药的。”
海马把手一挥,对警卫说:“你去吧,没有你的事了。”
警卫听了,有点依依不舍之态,龟丞相知他欲讨赏,对他说:“晋升你一级,由明天起,为警卫副宫。”
警卫听完,忙跪下叩头谢恩。
海马把警卫支走,问龟丞相:“把她捉来如何?”龟丞相说:“捉来不妥。”
海马问:“为什么不妥?”
龟丞相说:“她是个处女,捉来必怕,哭哭啼啼的,没有意思。就算是西施,也不会有乐趣,还潜到她家,相机行事为妙。”
海马说:“如果到她家,她也哭哭啼啼怎么办?”
龟丞相说:“那就随机应变了。”
海马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龟丞相说:“得爱卿相陪,再好不过了。”
海马说:“我立即去探路,到黑时免得要那警卫跟去,他看了,酸溜溜的。”
龟丞相点了点头,海马立即去了。
再说蟹色艺的父亲蟹犟,见老伴病了几个月,医治无效,钱财医光了,老伴医瘦了,整天愁眉苦脸的。这天,东挪西借,借来两块钱,请先生开了一剂药。因自己要下回耕耘,拍不出时间,只得叫女儿色艺到墟上为老伴买药。可是,女儿一去,自己却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蟹犟本来有些信命,预感到有什么不祥之兆,田也无心耕耘,急急回家告知老伴。老伴说:“我们家一无钱财,二无仇冤之人,三不犯法,会有什么凶事降临门庭。无非是我病死罢了。医了这么久,你当丈夫的也尽了心力了,他们当儿女的,也尽了孝心了。把家医败了,我也不愿再拖累你们了,早死比迟死好,你也不必痛心呀。”说着,深陷的眼眶里,渗出了儿滴泪水,几个时辰也流不到腮边。跟着伸出一双干瘪得像枯骨的冷冰冰的手,紧紧拉着丈夫说:“我先走一步,你可要把儿女们拉扯大啊……”
蟹犟听了老伴絮絮叨叨,像遗嘱般的语言,也止不住流了几碗辛酸泪水,本想、大哭一场,但怕引老伴更伤心,只得强忍住,哽哽咽咽地拦住老伴之言说:“老伴,快不要说这些话儿,我总是想这不祥之兆会不会落在色艺身上?”
老伴说:“色艺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常常赶集的,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幸吧。”
蟹犟说:“一个人或一个家庭的横祸飞灾,就如天上的风云,难以预测啊!色艺生得这个模样,只怕现在管尖帮盛行,倘若碰上他们,会不会…”
夫妻方说着担心的话儿,却听门“吱”的一声,色艺推门进来了。
蟹犟见女儿回来,忙问:“你今日赶集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色艺说:“爸爸说哪里话!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蟹犟说:“爸爸担心你会碰上管尖帮之人呢。”
色艺把嘴一翘说:“爸爸今天疯了不成,女儿天天赶集都没事,为什么今天就会担心我遇上管尖帮。我以前也见过他们,也不见他们就把女儿吃了,一个帮人数这么多,也不会个个都是坏人啊!”
蟹犟说:“平日为父没有异常感觉,今天却心惊肉跳,不寒而栗,刚才与你母亲议论,会不会有什么不祥之事降临呢,所以考虑到乖女你…”
色艺说:“心惊肉跳不一定就是坏事,就是不祥,有时遇到好事,也使人会有预感呢。何况,这些无根无据的玄谈怪说,何必为之担心。”
父母见女儿说话在理,只得叫她煮药去,夫妻二人默默无言。
这时,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色艺煮好药,正在一匙一匙地喂着母亲,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也坐在旁边,都用双手撑着腮,闷闷地坐着。虽然屋里有几个人,但除了听母亲吞药之声外,却闷寂得像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