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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白渡母前发誓,将一生奉献给未来佛。”
“竟然为了一个东朝人,违反了所有的规矩,打破了所有的誓言。”
“不过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竟然引她玷污了百年荣誉。”
“圣女一代代都是门派中最纯洁的,最高贵的。那人引她破处子之身,功力大损,元神亦伤。”
一字字咬合的字眼,有刻骨铭心的歹意,不显山露水。
原纵怒极,“不过是借口!仗着武功好随意摆布人!你有什么资格否定他们!”
“资格!她生是教中人,死是教中鬼,当然由我说了算。”
原纵咬牙切齿,“歹毒的恶棍——!“
罡风吹过雪谷,刮着皮肤仿佛刺骨的刀。四周忽然闪出鬼魅般的身影。魔教的护法与长老们慢慢聚拢来,在魔教教主身后形成一堵黑潮似的人墙。
他们身上还沾着不少血迹,有的十指尽污,有的衣襟上涂满了暗红的血色,有的脸上狰狞的伤口还在滴血。原纵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一个黑衣护法上前跪倒:“禀教主,我们的人已经撤完。那些武林人全被堵在龙门峡的外边,没几天撬不出来。
魔教教主哼了一声,“好,让他们慢慢耗。先收拾这小子。”
原纵心念一动,迅速退到悬崖边,一手摸着怪鱼头上的角,怪鱼半眯着眼,享受无比的模样。围拢过来的魔教众惊得倒抽一口冷气。教中圣兽百年不死,除了教主一脉传人以及圣女,绝不会听任何人的话,这东朝武林人士打扮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能肆无忌惮地和圣兽如此亲近。如果是教主弟子,为什么要收拾他?
“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能和狻猊大人那么友好?”
教中护法小心翼翼地问:“教主……”被一双寒冷如铁刺的眼光给刺中。
原纵衣袂翩飞,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不敢说?不敢说我娘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圣女?不敢承认?”
一石激起千层浪,教众再怎么畏惧教主,也少不了窃窃私语,原纵的话听上去如同天方夜谭,可他真的若无人事地站在圣兽旁边,除了特殊血脉决不能接触的狂暴猛兽。如果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圣女难道真的是教主杀死的,而不是那个被他们恨了几十年的原秀峰?
魔教教主腹语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照样要收拾他!”他一双凶光闪现的眼睛扫视过魔教众,“我本来这耻辱可以瞒下去……圣女早就破了誓,被东朝人玷污,还留下了孽种!那是最不能触犯的教规,我惩罚了她,没错。可还想着为她保住名誉,这才说她是死在敌人手上——!”
教众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交换着或惊恐或震悚的目光,有长老跨前说道:“教主——她终是圣女啊!犯错了,再怎么也……她是最后的圣女啊,”
魔教教主咧嘴狰狞说,“你的意思是我错了?”他跨前厉声,“谁有意见,站出来说!”他没有动,周围的雪岩忽然崩了一条缝,裂得越来越大,掉下了高耸的雪山。
魔教教众噤若寒蝉。他们清楚教主的实力。没人能在他手上走过三招,纵然有些人觉得教主或许过分了,但是没人敢挑战他的淫威。
有些长老打量着原纵,眉目清俊灵秀,那纯澈得不染尘埃的神色,依稀当年衣袂翩翩的圣女,顶礼祈佛的模样。从小没下过雪山,全无心机,只知练武拜佛。
——那样的少女也会和人私奔,和人生孩子?
平湖山庄的少庄主原秀峰,到底该是个怎样的男子呵——
那边魔教教众正围聚在原纵周围,这边姬无伤蹑手蹑脚准备开溜,见原纵顾不上取他性命,就跑到魔教那边寻庇护。
“给我站住。”身后燕梁低沉而有威胁的声音传来。
姬无伤嗤笑一声,看燕梁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将军,现在把你擒回去,是不是大功一件?”说罢伸手来抓。
燕梁眼中寒光闪逝,“自取灭亡。”
他提高声音,顺风刚好可以让那边魔教的人听见。
“姬无伤,这么久没回去,敬谨王爷那边应该等急了吧。你到底是给谁办事的?”
伸到眼前的手像是被死死地钉在了那里,姬无伤哆嗦着脸色发白,目光顺移到身旁的黑影上,一路顺着手臂向上,一只枯爪已经搭上了自己的肩膀。那是魔教中的护教长老,全身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不不不不要听他胡说,我我我我没有给敬谨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