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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卫换成内应,只能维持短短七日,等“坐甲令”换了守备,就无法开门了,如今已经过去五日,不知道国师有没有把消息送到。你们到底找的是什么破马?江湖上乱七八糟的野种也用,谁知道能不能日行千里。”
原来是这样,原纵心下了然,没想到这个小侯爷居然是个吃里趴外的卖国贼,准备引吐蕃军队进关,那日强抢他的马就是为了给吐蕃递送开关的消息,看来那番蕃打扮的大喇嘛应该就是他口中吐蕃的什么国师咯?
只听雷鸣道:“大人,您可放心,我认得那马的主人,原来就知道这是匹的名驹,日行八百,夜行千里,消息绝对不会误时的。”
“哼,但愿如此,到时候,吐蕃大军兵临城下,就算他燕梁是条活龙,也得给他困死在内京城这浅滩内!到时候再把那皇帝拿下,江山易主,你就是江湖第一人,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云拓的声音,只有在说到“江山易主”四个字的时候,有了些许起伏。
雷鸣忙谄媚道:“小人定忠心效命,不辜负大人栽培的心意。等小人的人进了京城,那些锦行卫就等着被调虎离山吧。”
原纵听得四肢冰凉全身发抖,这云拓原来不止和燕梁大将军不对付,还一心一意想着谋权篡位,野心也太大了。不仅请了外援,引狼入室,让吐蕃军来对付燕梁的锋甲铁骑,还打通江湖关节,让江湖武功高的人来对付暗中替皇帝办事的锦行卫。真是手段用尽,行事不留余地。之前那劫驸马的把戏算个什么,这次劫龙椅,小巫见大巫!
那裴扬呢?原纵禁不住想起那个笑容爽朗的青年,单身闯天牢相救他,原纵实在不愿相信他也参与小侯爷的谋逆,
原风晔忽然带着他一跃而下,缩到酒楼后面的柴堆中,刷刷刷几下撤去了伪装,也用人品面具把原纵脸上的煤灰给擦干净了。
“爷爷,现在该怎么办?”原纵看着原风晔少见的严肃神情,愣愣地问。
原风晔道:“云拓这厮野心太大了,必须制止他。一旦吐蕃军队入关,就不是简单内了结的事了。雷鸣这边要对付的是锦行卫,我们得去裴府通知裴通。”裴通是锦行卫的都统。
“等等!”原纵把心中最担心的事说出来:“爷爷,你不知道,裴通的儿子裴扬是云拓小时候的伴读,他十分维护云拓。上次的事中也是他给云拓出谋划策,如果这次有他参与,甚至如果他爹也站在云拓这边怎么办?”
原风晔喃喃道:“裴通那小子……不会吧……”他沉吟了一会儿:“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们冒不起这个险。那只有……直接入宫见皇上了。”
原纵心情凌乱:“皇宫守卫那么森严,怎么进啊?”
“嗨,不能硬闯,那就偷潜嘛。我们可是江?湖?人。”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他们也做好了一切翻墙入宫的准备。
夜色下的禁宫,巍峨森严,透着不容凛犯的帝王天威。皇宫,之于江湖,就像一个神话。多少浪人侠客,无不梦想着荣登紫禁之巅,笑傲君候,再去御膳房大打牙祭,去后宫一亲芳泽。
原纵想起来,龙生九曲的侠义小说《潇湘剑客行》里面曾经有一个飞雪剑客,一个拈花公子在皇城之巅决战。那明月西来,森严辉煌的禁宫金顶处,飞雪剑客寒光烁宇,拈花公子玉笛寒声,酣畅淋漓,到最后化敌为友,对酒高歌,而后江湖十年流水,知己清阙时酬。
在演义末了,有这么几句话:
江湖本来很大,一把剑,一壶酒,走马灯换,潇潇洒洒,总能走到天涯。
皇城在演义里是个浪漫的地点,可是眼下原纵和他爷爷的行动根本没有半分浪漫可言。十二道门门禁森严,二十四条路上都有重兵把守。只看那禁军没有死角的巡视范围,一拨刚过,另一拨马上踩着视线范围的末端转过来,换班时候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原风晔带着原纵几乎要围着皇城的墙根转了一圈,发现毫无破绽。无法闯过禁军的眼线翻过墙去。
“真不愧是禁军精英卫队。”原风晔夸赞道:“眼神沉而坚,步伐轻而厚。”
原纵哀怨地想爷爷你这关头就别夸了,他们越强我们就越危险啊。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爷爷敲了下他的脑袋:“作为一个有追求的江湖人,闯皇宫是梦寐以求的事,何况我在这里混过十年,这些人哪是我对手,你小子看好了。”
说罢原风晔从梓树后闲庭信步地走出,悠闲得好像在自家花园里,他走近墙根,立刻就有禁军上前盘问:
“什么人!站住!不许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