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3 页)
邪物害人,求父皇为己申冤,还其清白。
又有萧怀瑛麾下部将与璁王琨王出殿做证,言近段时日瑛王性格大变,常常不知所云,待人狠毒,私设牢狱之时形若疯狂,确实有受控之相。
人证物证俱全,梁殊谋害皇子、排除异己之心昭然若揭,昔日的夥伴盟友作鸟兽散,太子见此事闹得太大,唯恐受其牵连,私底下派人提点梁殊,只要他将所有的罪名一力揽下,定佑其妻儿的性命,梁殊心知大势已去,耐何幼子尚未成年,为保血脉,果然答应了太子的条件。最终,诺大的相府树倒胡狲散,梁殊获罪下狱等待秋斩,家产充公,妻儿发配边陲,参与巫蛊者一律处死,三族之内全部受其牵连,终生不许参与科考,基本上断绝了梁氏一门的入仕之路。
与梁殊一起下狱待斩的还有几天前刚刚赶来京城面圣、於相府一并被抓的庆州知府凌文俊。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一段时间内,探花府来了一位脸皮极厚的不速之客,凌文湖本不想与那人见面,偏偏小晏性子敦厚,未曾禀报主子,便将那人放了进来。待凌文湖看清来人的长相,心下顿时哀叹不已,暗暗埋怨小晏糊涂,却又不敢肆意撵人,只得委委屈屈地尽地主之仪,让座奉茶。
萧怀瑜示意家仆将带来的包裹搁在案上,挥挥手,那家仆行礼後离开。凌文湖瞧著这一番举动,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想问又觉得不便开口,只在心中直骂老天爷不长眼,好不容易这段时间朝廷内闹得风声水起,自己也过上了安生日子,偏偏又把这尊瘟神送来了。
他在自己家里总不能故技重施,长跪不起,况且萧怀瑜悠悠闲闲,喝完茶後竟十分自在地携起他的手往後面的小花园走去,凌文湖气得直翻白眼,又不敢无礼撒泼,只得任其拉著手,心下几乎将无辜的老天骂穿一个洞。
探花府院落不大,却独得风景,府中十数株桃树虽已花残,然一眼望去,荫荫翠色,夺目养眼。院墙边摆著蔷薇架,这时节正开第二茬新花。墙靡随风轻摇,小小的花朵层层叠叠,雅致清新,惹得瑜王连连赞叹。
凌文湖不明白萧怀瑜究竟在搞什麽鬼,处处小心奉承,原想将人糊弄走自己便可解脱,谁知瑜王在探花府转了一天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这让探花郎大为光火,一肚子气埋在心里撒也撒不出来。
过夜,小晏怯怯地跑来请示是否留瑜王用膳,探花郎尚未答话,萧怀瑜已十分自觉地接口道:“不必太客气,平时吃什麽今日便照吃什麽。”
凌文湖终於忍不住了:“王爷不回府吗?小人送王爷回府可好?”
萧怀瑜大惊小怪地瞪起眼:“本王没说要回府啊!”他对凌文湖一往情深,几个月前以为探花郎对他并无情意,设宴亦不愿往,颇为伤怀,竟闹得旧疾复发,险些一命归阴。可病好後又觉万分难舍,索性下了决心,纵使凌文湖不喜欢他,也要缠到其动情为止。不料几日前碧影湖上的一番试探,让他得知凌文湖对己之意实不输於自己暗怀的深情,实是欣喜非常,遂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赖在探花府里,死也不走。
凌文湖当然不清楚面前这位飘然若嫡仙的龙子凤孙心里暗藏的无赖招数,他眼珠子一转,笑容可掬:“王爷有所不知,小人薪俸微薄,府里膳食粗陋……”我就不信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王爷会吃得下粗茶淡饭。
话还未说完,萧怀瑜已开心地接口道:“无妨无妨,本王并不喜欢大鱼大肉,粗茶淡饭正合我意。”暗道什麽破记性,当初在四哥的别院里,我不是经常与你一起用膳吗?
凌文湖几乎要骂娘了,幸亏他还记得萧怀瑜的身份得罪不起,况且那两位若是得知……心下一抖,哎哟,那两位若是得知萧怀瑜自个儿跑来吃探花府的饭,怕不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皱著眉头苦思冥想,萧怀瑜却笑眯眯地望著他上下打量。时将初夏,春衫轻薄,凌文湖衣袖微晃间露出一小截胳膊,萧怀瑜眼色一沈,那胳膊上隐隐约约纵横交错的伤疤大小长短不一,只是掩在袖下不易察觉,显然是被鞭笞後留下的痕迹。
他一把抓住凌文湖的手,将衣袖向上撩了撩,声色俱厉:“这是怎麽回事?”
凌文湖想要抽回手:“没什麽!”
萧怀瑜愤怒已极:“什麽没什麽?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用鞭子打你?”
凌文湖沈默半晌,心道还不是你这瘟神惹来的祸事,小晏手上的伤疤还没去掉呢!
萧怀瑜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难怪小晏手上也有疤痕!你把衣服脱了让我仔细瞧瞧。”想必小晏伤在手,而眼前这人是伤在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