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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需要病人的顽强的意志力,这才会有一线希望。”陈大夫开口道。
柳祁潇此时已经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伸手攥住柳倾歌的手,轻声道:“我也是个医者,自身的情况比谁都清楚。倾倾歌,我会活下去的。”——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你。
西北战事纷繁,这里医疗条件又差,可柳祁潇的伤情又不能耽误。于是柳倾歌便自告奋勇的决定带他回家。她准备了足够多的粮食的水,然后便上路了。
白天,她一刻也不停息的赶车,间或给柳祁潇换药;晚上,她就让柳祁潇靠在她怀里,跟他说话。她不时地跟他讲起儿时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些事情竟然在她记忆里保存了这么久。
柳祁潇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他那双清润无暇的眸子,偶尔会闪过一些莫名的情绪,不过他只是深压在心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很害怕,因为他能够明显的察觉到,她说话的声音一直在发颤。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牢牢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死”——他舍不得,舍不得把她一个孤零零的丢在世上。
柳倾歌紧紧地回握过去,只有这样,她才能稍微安心下来。
回去的路途比来的时候要快一些,因为柳倾歌几乎是豁出命来赶车,她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濒临极限。但是,她绝对不能倒下去,她若是倒下了,那谁来照顾哥哥呢?
结局
柳倾歌明显的感觉到,柳祁潇的身体在一天一天的康复起来。他现在已经能自己换药了,虽站立起来仍旧有些无力,但是好歹能够稳稳坐住了。她驾着马车进了城,带着柳祁潇去了最好的医馆,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累得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最终陷入绵长的昏睡中。
等到柳倾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了。
她悄悄下了床,目光随意打量这周围的陈设。唔,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是青城的家里。
院外一人,负手玉立,身姿清冷卓绝,秀挺颀长,微微仰着脸看向那如洗的碧空。
“对不起,对不起”柳倾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飞奔过去,含泪将自己的脸贴上柳祁潇的胸口,心内一时百感交集,有种钝痛开始肆无忌惮的蔓延,声音颤抖,“即使做了那个不祥的梦,但倾歌一直以为你是最强的,所以便放下警惕之心不再担心了,没想到”
那人不言不语,只是身子略僵了一僵。清澈如流泉的瞳眸里焕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素来清淡冷峻地面容上的坚冰慢慢化去,唇角虽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但是从眼眶里却不由自主的滴下泪来。滚烫的,灼心的,一直淌在了身前少女浓密的发丝间。
她,不想再等了。
而他,亦不想再放手。
柳祁潇病愈之后,他带着柳倾歌离开了青城,远远地去了江南水乡——遥城。而柳祁瀚则继续生活在青城,赡养柳玄明,他已经把温明月收了房,扶正是早晚的事。柳祁泽么,他在击破阻奴之战中立下大功,决定永远地留在那里,戍守边疆。郑王为了褒奖他,特意答应解除了他和李媛的婚姻关系。
至于郑王轩辕楚清么,有史实记载:
“雍纪二十八年,郑王轩辕楚清调兵遣将,联合若羌同阻奴大战,最终大败阻奴,使得边境百余年来维持安定。郑王回京之后,发动兵变,逼迫雍纪帝退位,上尊号太上皇,尊母后丽妃为皇太后。其兄废太子轩辕楚欢被囚于瀛宫,终生不得踏出一步。在雍纪二十九年(建临元年),郑王即位,是为建临帝,从此开启了一连三十余年的建临盛世。建临帝治下,百姓和乐,国库充盈,边境未有战事,是为一代明君。”
然而这些,都已经和柳祁潇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来到遥城之后,柳祁潇干起了老本行,开了一家医馆。柳倾歌则在家操持家务,间或也去医馆里帮帮忙。
在建临元年,也就是郑王轩辕楚清登基的那一年,他们在当地举行了大婚仪式。
洞房花烛夜,燃烧的红烛跳跃着迷离的光芒,整个屋内都似被染上了这鲜艳的颜色。柳倾歌看向一身红衣明艳的柳祁潇,不由得看呆了眼。那人眉目清润如画,眸光潋滟而又深情,那身红衣把他衬得愈发肌肤胜雪,柔情缱绻。
柳祁潇察觉到柳倾歌在看他,不由得勾起唇角道:“怎么了?”
柳倾歌扑进他的怀里,脸颊有些烫烫的:“倾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哥哥穿红衣呢,果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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