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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酒?”陈七怒目一瞪,“我现在门都出不了!”
陈璟又笑。
这幅幸灾乐祸,被陈七看在眼里,怒焰更炽了。他呵斥陈璟:“有事没事?没事赶紧滚,我哪有功夫带你玩?”
“自然有事。”陈璟道。
他从怀里,拿出个荷包交给陈七。
是只大红底白鹤展翅荷包,做工精致,绣活鲜艳。
陈七错愕。
他只收过姑娘的荷包。
陈璟给他荷包,是什么意思?陈七恶寒看着陈璟,道:“你干嘛?”
“嗳?”陈璟有点看不明白陈七的表情。
“你。。。。。。你给我荷包?谁让你递给我的吗?”陈七一开始是挺恶寒的。后来一想,是不是惜文托陈璟转交的啊?陈七已经半个月没有去婉君阁,惜文是不是想他了?
想到这里,不由心花怒放。
他一会儿恶心嫌弃、一会儿傻笑兴奋,陈璟看都糊涂了。顿了顿,陈璟想到,荷包在他眼里只是个装钱的工具,和钱包一样。
但是这个年代的荷包,还有传情之用。
用荷包来装钱,过年打发小孩子的压岁钱、给人赏钱、亲戚家下礼时装钱物、给小孩子见面礼等,是惯用的。
陈七明显没有这种生活常识,也不常用荷包装钱。而且他总混欢场,欢场上荷包的作用是挺香艳的,所以他先入为主就想到了传情。
他年纪小小,心思倒挺跳脱的。
陈璟一时间啼笑皆非。
他原本打算隐晦点,所以把两千两的银票,用荷包装了,给陈七的。看到陈七这模样,他只得把银票直接拿出来,再将荷包收起来,笑道:“没人让我递荷包给你。我是来给你钱的,这荷包只是装钱的。”
这荷包是清筠做的,陈璟有好几个。
逢年过节,大嫂没有其他礼物,只是给陈璟一些荷包啊鞋袜啊。活计素淡文雅的,都是大嫂做的;若是活计艳丽,必然是清筠的针脚。
“啊?”陈七见他又把荷包收起来,有点失望。他还指望收到惜文送的荷包呢。
不过,钱?
什么钱?
陈璟从荷包里取出来的银票,搁在书案上。陈七怀着疑惑,打开一看,是一千两的票头,一共两张。
二千两!
饶是自负“老子有钱”的陈七,也觉得这钱不少,挺让人心动的。他平常,一个月也就八十两的银子。过年的时候,他父亲和二哥会再添些钱也他,左右也不过几百两。
他的朋友黄兰卿那么有钱,一次出门带个五六百两,已经是很不错的。
所以,二千两对于陈七来说,还是挺有**力的。
“哪里来的银票?”陈七拿着这银票,问陈璟。陈璟就是一穷小子,他身上的行头,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两银子。
突然说给陈七二千两,陈七微讶。
“上次在南庄不是答应你,帮忙治好了贺振,如果贺家给了诊金,分你一半吗?”陈璟笑道,“这二千两,你先拿着。”
这二千两,是上次婉君阁的婉娘给陈璟的。
陈七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真的是给他的。他不由喜上眉梢,把连日读书的苦闷一扫而空。而后想想,又觉得贺家有点小气:“不是说万金求医吗,怎么才给四千两?欺负小孩子啊?”
“不是,给了一万五千两。”陈璟道。
“一万五?!”陈七倒吸一口凉气。
好多钱啊。
老子有钱,但是老子没有过那么多钱。
陈七心想:贺家果然是做大生意的,财大气粗啊。
嗳,不太对啊!
陈七猛然一拍桌子,怒道:“不是说分一半给我吗?你给二千两,打发叫花子?”其实在他心里,二千两就足够了。
但是陈璟明显就是糊弄他啊,这叫陈七忍不了。不给钱,说句好话也行啊,怎么一本正经就给二千两?
反了天!
陈央及这小子欠打。
陈璟却哈哈笑:“你又没啥正经事。这二千两,你省着点花,够你去婉君阁花上一年半载。剩下的再给你,你也是糟践了。我帮你收着。。。。。。”
“谁要你收着?”陈七一听这口气,陈璟完全是把他当小孩子了,心里冒火,“拿来,不然对你不客气!”
“别闹。”陈璟笑道,“那钱我有正经用处。过不了半年,我就要开个药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