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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是感冒发烧来医院溜一圈吗?现在能走路都是你运气好!没有合适的理由,哪病床滚下来的立马给我滚上去!”
王无忧苍白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道:“恐怕滚不回去了,我刚退房,就有病人顶上。而且我……我真的是没必要再待在医院了。”
周含蕴眯了眯眼,问:“什么意思?”
“能回去说吗?”
周含蕴从他手中拿过各类检查报告,随便翻看了看,发现上面就是一大串天文什么也看不懂,一把又塞回王无忧手里。
“我去问问主治医生,看他怎么说。”
“别去了。”王无忧拉住她,“再去问,恐怕我要住的就不是医院,而是研究院了。”
王无忧看着周含蕴严肃的眼神,道:“送我回家吧,含蕴姐,路上我跟你说,好吗?”
周含蕴一言不发,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说是少年,其实已经二十岁了,但由于先天性心脏病的原因,发育迟缓就像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少年,还是身娇体弱一步不能跑的药罐子,但是现在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是气色好了不少,呼吸也沉稳了很多,整个人就像大病初愈,虽弱但是有生气。
目光落到少年单薄的胸膛,那里还裹着一层层纱布,纱布后面就是一道刚刚结疤的伤口。
她叹了口气,看着少年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妥协了。
“走吧,不给我说清楚,我还会把你送到医院,懂了吗?”
王无忧乖乖点头,跟在周含蕴后面,大概是心情好,居然少有地悄悄吐了句槽,“说的我好像神经病人,交代不清楚就要送医院。”
周含蕴没跟他多说,等到了车上,才一边开车一边让他解释。
王无忧把她当亲姐,自从他爸莫名其妙失踪之后,不算他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几个亲戚,和他关系最近的就是周含蕴。如今举目望去,出了什么事好像也只能跟她说。
“说吧,怎么回事?”周含蕴沉声问,秀丽的弯眉皱着,从后视镜里看坐在后排的少年。
王无忧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我的身体好像有问题……不,应该说我的心脏有问题。含蕴姐,你知道吧?一般做了换心手术的人,情况好一点就平日里吃点抗免药,把排异反应压下去,小心照顾着还可以活个十来年,情况不好的,不用说换了也白换,吃药都不管用。”
“嗯,你的情况是好还是坏?说实话。”
“好,好到医生都不敢相信了。”王无忧说,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黑色的眼睛在车后座的阴影中显得熠熠生辉,亮得像发光的玛瑙石,里面藏着深沉的希冀和渴望。
周含蕴稳稳地开着车,没有立刻发表言论,静静地听王无忧说。
“我没有排异反应,一点点都没有,好像这颗健康的心脏就是我自己的一样。刚动完手术那两天,我还会心口疼,但不是心脏病犯了或者身体排异的那种痛法,而是像身上被割了一刀,痊愈时的阵痛。我感觉自己除了胸口的那条疤没好之外,其他简直和正常人没两样,呼吸平稳,心跳有力,等开刀的伤口好得差不多,说不定还可以学自由搏击散打什么的!”
“异想天开!”周含蕴嗤笑一声,心里虽然有些震动,脸上却没有半点惊喜,“先不说你现在的心脏是怎么回事,就是你现在一点病没有,你那弱鸡身材一点肌肉脂肪没有,玩飞刀都玩不了半个小时还搏击呢!”
王无忧一时语塞,过了会不甘心地辩解说,“我早就被可以连续锻炼半个小时了,再说搏击也可以用巧劲。”
周含蕴没理他,开着车一路到王无忧他家,无忧为了这次不知生死的手术,早就休学一年,回家住着。他爸失踪之后,偌大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平时没什么人来,就只有周含蕴时不时来看看,还有隔壁一个邻居偶尔会来。
走到门口,王无忧正要开门,周含蕴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一沉,朝王无忧招招手,示意他先进去,然后自己就拐到楼梯拐角接电话。
“西蒙,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事不联系吗?”
“我也不想联系你,但是队长说你上次让他帮你留意的人有消息了。”
“什么?!”周含蕴太过惊喜,声音都提了一个八度,扫见正在开门的王无忧往这边望,立刻压低了声音,“你说的是真的?消息可靠?”
“当然。你这是怀疑队长吗?”
“没,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一时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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