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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冲向他们时,掠夺者还惊惶失措地迷惘了片刻。
老妇人猜得没错,奈尔看到了四十多名敌人,几乎是三比一,但是将近一半的敌人是徒步的。他露出野蛮的笑容,知道敌人见到仅有这么少的追逐者,一定会转身面对他们,但是不久之后敌人便会后悔这个举动。
如他所预期的,敌人发出吼叫聚集在一起,然后大吼着冲过峡谷,举起各式武器:砍刀、斧头、锤子,甚至还有大镰刀。
「停住,」奈尔说道。「让他们过来。」
手下在他两边散开,免得挤成一团,且不受侧面攻击。他们停在原地,马儿跺着脚,不耐烦地扬起头,喊叫的敌人朝他们直冲过来。
两方之间有三百码的距离,而疲惫的人要冲三百码是很长的一段路,尤其是才骑了整夜的马、未曾睡觉的窃贼。徒步的人很快便慢了下来,有些还停住脚步。那些仍然奋力向前的却不再喊叫,战斗的热度已退。
所以勇往直前的骑士并不会比奈尔的手下还要多。奈尔的视线集中在带头的年轻人,一头纠结的沙色头发飘在脑后。这必定是何虎威的大儿子,残忍暴躁的何马文。何马文细小卑鄙的眼睛也锁定了奈尔。
奈尔举起他的剑。对大部分人而言,挥舞着砍刀需要用到双手,但是他的力气和身材赋予他用单手挥剑的力量,空出的左手则使用另一把刀或是斧头。他用嘴咬着缰绳,拿起斧头。他那受过良好训练的马匹在他身下震动,肌肉贲起。等到何马文一票人冲到三十码前,奈尔率领他的战士向前冲。
冲击十分迅速。以前他配持着盾牌和盔甲打斗,一百多磅的铠甲妨碍着他,但是现在奈尔自由狂野地战斗,双眼燃烧着炽热的光芒,以斧头架着剑,朝向敌人挥去。他总是无声地攻击,不像其他人大喊大叫,还在与眼前的敌人战斗时便本能地察觉到下一个敌人。
在他的剑空出之前,左手挥舞着斧头格开另一个攻击。一把剑铿然撞击着斧头,力道令他的手臂麻痹,有力的大腿一夹,胯下的马便转个身,换个方向面对新的敌人。何马文欺向前,利用体重想要逼奈尔落马。
奈尔要马儿后退离开何马文的重量。年轻人诅咒一声挺直身躯,露出斑黄的牙齿抽回砍刀,准备另一次攻击。「杂种!」马文哼道。
面对面被称为杂种,奈尔眼睛连眨都不眨。他只是举起剑挡住,然后用斧头砍进这个白痴的脑袋,几乎劈成两半。手一甩抽回武器,奈尔转身面对其他敌人,却一个也没看见。他的手下和他一样有效率,何氏族人的骑士皆已落马,四肢大张、血流四野地惨死在地上。
奈尔黑色的视线扫过手下。两人受了伤,其中一人伤势较重。「柯蓝,」他锐利地说,吸引住正在处理腿上伤口的战士的注意力。「照顾列奥。」然后他和剩下的十三个人迎向其余徒步的何氏族人。…
这是轻而易举之事,因为骑士比步行者占了绝大部分的优势。马匹本身就是一项武器,它们钢铁般的马蹄和沉重的重量便足以压碎挡路者。奈尔跳下马,血脉激昂地挥舞他的剑和斧头,反转刺戳。他是死亡的黑刃,优雅而致命地舞动着。五个人在他面前倒下,一人的脑袋几乎被砍下来,当剑刃划过骨头时,奈尔甚至没有感觉到手臂的震动。
屠杀只持续了两分钟,然后寂静又降临峡谷,刀剑交错声被偶尔的呻吟所取代。奈尔迅速清点人数,并不期望手下能全身而退。年轻的欧达死在一个何氏族人的身下,他清澈的蓝眸视而不见地朝上看。山姆腿上中了一剑,正诅咒地试图止血。奈尔判断他足以骑马,然而国睿却昏迷不醒,前额淌着血。包含他在内,大家都有细小的伤口和瘀青,但这不算什么。加上先前受伤的两人,他还剩十名健康的手下,不过得留下两个照顾伤者并将牲口赶回克雷堡。
「慕尔和可诺,留下来陪山姆和柯蓝照顾受伤的人和牛只。」被他点名的人看起来并不高兴被留下来,但知道这是必须的。
他们不能像先前一样快驰,因为马匹已经累了。奈尔让它们保持稳定的速度,战士的心在胸腔里狂野地跳动。风撩起他的长发,吹干征战的汗水。他的大腿箝住胯下有力的动物,热力迎向热力、肌肉抵住肌肉。厚重的格子呢被撩至腰部,以纡解羊毛内衣和马匹的热气,而他为这种自由的狂野而欢欣。
他轻易地抛开圣殿武士的装备,让头发留长,刮去胡子,丢弃憎恨的羊皮。虽然他曾是其中一份子,但他的灵魂某处仍渴望着苏格兰的野性与自由、山陵和雾气、年少轻狂。圣殿武士团的战争生涯吸引着他,随着他的成长,他学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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