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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觉得诧异。后来他专程往京城赴约,有时候批着文书会突然失笑,或者心不在焉……你画的那副像,公子一直精心收着。”
“所以呢?”
“公子喜欢你!”
叶凝将最后一枚馄饨咽下,叹道:“公子清怎么调教你们的,尽说他的好话。”秋琳如此,白豆蔻亦如此!
白豆蔻笑着吐吐舌头,叶凝结账出了门,竟意外碰上了崔文!
崔文也是闲逛看夜景,碰到叶凝时倒也算意外,三人便结伴而行。街市上毕竟喧扰吵闹,崔文颇为善谈,滔滔讲起四处游历的际遇,倒引起白豆蔻好奇,不自觉中便拣安静人少的街巷前行。
待发觉时,三人已行至僻静的深巷,前后并无行人,只有夜风掠过。
空巷中唯有灯笼随风轻晃,四下昏暗空静。叶凝觉得不对劲,耳听喧闹声从右侧远远传来,便指着右侧巷口向崔文道:“走这边吧,我得打壶酒回去。”崔文点头称是,让她先行。
叶凝本就走在两人中间,此时处于右侧的未凌缓了一步,她步出时已是领先。暗夜中未凌和白豆蔻都在身后,猛然脑后风凉,她待要反应时脑后被重击。
闷重的疼痛传来,叶凝来不及惊呼,已失去意识。
…
醒来时软帐长垂,四下宁静,安息香缕缕入鼻。
脑后的疼痛已然缓解,她坐起身时就听公子清的声音传来:“醒了?”屋中烛光摇曳,他正在烛光下把玩一枚玉牌。
“这是……你的书房?”
公子清点头,手指弹出时有火光飞射,旋即有几支红烛燃起,屋中骤然亮了起来。
“豆蔻呢?”
“在厢房昏睡,应该还没醒,怎么回事?”
叶凝揉了揉后脑,旋即想起了崔文和豆蔻。也怪她大意,本打算往扶归楼一趟即回,便没让秋琳跟着,谁知却与白豆蔻走去了湄河,然后遇到崔文……步入昏暗无人的小巷,是因为崔文的侃侃而谈,还是白豆蔻有意为之?
心中疑惑一闪即逝,她起身走至桌前喝茶润喉,将前因后果讲明,而后问道:“我怎会到了这里?”
“有个黑衣少年送你和豆蔻回来,留下这枚玉牌。”
又是黑衣少年?叶凝接过公子清递来的玉牌,形状平淡无奇,只是普通的白玉打磨而成,没有任何雕饰,唯有角落里一片焦黑,齐刷刷的似被刀斧砍去一角。
这枚玉佩……叶凝精神陡振,看向公子清时眼中有逼人的光芒:“他说了什么?”
“若你想见他,将这玉牌悬在屋门前,遣走外人即可。”
叶凝胸中砰砰而跳,呼吸竟有些急促。是他!一定是他!
心中急不可耐,握着玉佩时却镇定下来,她向公子清道声谢便要辞别。公子清皱眉道:“这么着急?现在还是半夜。”
叶凝只歉然笑了笑。
公子清也不多留,向外唤秋琳入内,让她陪叶凝回去,又道:“若问出是何人所为,尽管言明,豆蔻那边无须顾虑。”
“明早就知会你。”叶凝披了件薄衣出门,心中竟自雀跃。
作者有话要说:
☆、叁拾叁
彻夜未眠,次日天光蒙蒙亮时便梳洗完毕,将当归和秋琳遣走,于门前屋檐上将玉佩悬挂起来。
屋门敞开,叶凝立在桌边喝茶,心中却隐隐焦灼。
门外人影一闪,屋门吱呀作响间倏然闭合,她的面前已多了一位黑衣挺秀的少年。清秀的脸上双眸如墨漆黑,双唇紧抿透出几分倔强,与记忆中知会撒娇卖痴的幼弟全然不同。
他的右颊有一道伤疤,如一道纤细的红线蜿蜒,整个人冷硬而疏离。
两人沉默的对视,叶凝眼中渐渐有热泪溢出,不由伸手轻抚他脸上伤疤,同他一样死死咬唇。
还是他首先打破了沉默:“姐姐。”再不似当年软糯的童音,声线清冷,带着些许久别后的陌生。
“伊洛,你还活着。”叶凝心中欣慰,声音里也带了温暖笑意,只是盯着他的脸,激动之下反不知要说些什么。
别后已有七年之久,说起各自经历,自是唏嘘心酸。失散之后,伊洛独自流落孤苦,得遇北域游侠,隐姓埋名随他习武。后来他发现君昊暗中笼络帮助巫夜人,便潜入逸王府中,成了他帐下一名剑客,暗中观察君昊意图。
“我现在叫明川,逸王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哪怕是和姐姐重逢,他的精神依旧紧绷不松懈,随时警惕周围动静,“你和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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