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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佳虽说口中在反抗,可那反抗实在跟同意没什么两样:“你这坏家伙,你这…·”
他们果真找到了一个没人能看见的地方。他们走进了孟临轩的卧室,而且放下了窗帘,拴上了门。
然后他们就飞快地拥抱在一起,急促地抚摸着对方,疯狂地亲吻着对方。
孟临轩将马小佳领进房里的同时,宋捉鬼正走在高密东乡的一条小路上,路侧长满大片大片的野草杂树,要藏千军万马只怕也没问题。
宋捉鬼每到这种时候,看起来就越淳朴,越像个老实巴交的农夫。若非他背着把桃木刻,没人会认为他像个江湖人。
宋捉鬼走的这条路很僻静,所以当宋捉鬼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大汉时,很有点亲切之感。
那大汉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脸阴沉沉的,眉头锁得紧紧的,眼皮也一直耷拉着。
但他佩着把剑。而且是把很不错的剑,宋捉鬼第一眼瞥见这把剑的剑柄,就看出它的确不是凡品。
带这种剑的人,当然也不会是凡人,不该是凡人。
宋捉鬼决定跟这个人打个招呼,如果这人有兴趣,他们还可以站在一起聊几句。
宋捉鬼最近越来越觉得一个人独自呆着闷得慌。也闲得难受,总想做点什么事,或是找别人说话。
一个人走路,当然寂寞。
这大汉想必也该寂寞,宋捉鬼心里这么想。
于是,当这大汉走到离他五丈的时候,宋捉鬼已开始微笑,说:“你好。”
大汉好像突然间被人打了一拳,又似刚做了一个噩梦似地猛一哆噱,右手刹那间拨出了剑。
拔剑的同时,大汉也猛地抬头瞪眼。
他那种惊恐、戒备的神情,实在令宋捉鬼好笑,若在平日,宋捉鬼一定已大笑出声。
但他笑不出来。
不仅因为这大汉拔剑的身手反应极其惊人,而且也因为宋捉鬼认得这大汉。
宋捉鬼吃了一惊:“是你?”
那大汉也吃了一惊,脱口而出的是同样的两个字:
“是你?”
说完这两个字,他就出剑。
剑是从左下向右上剑僚出去的,去势似乎并不算快,但却带着刷刷的响声。
油倒进烧红的铁锅里,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剑刚僚出尺半,小路左侧的杂树已被扫断了一片,宋捉鬼身上穿的一件湖州当绸长袍也被激了起来,抖得像波浪一样。
宋捉鬼顿觉呼吸一窒,就好像刹那间被人用一块狗皮膏药连鼻孔带嘴巴都贴上了。
宋捉鬼根本就没想到大汉会出手。
认真说起来,宋捉鬼于这大汉有恩。昔日的“大漠七只狐”中的第三只狐狸铁至柔,曾整得这大汉生死两难,若非宋捉鬼,这大汉只怕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铁至柔这人也不算特别出格,只不过稍稍有点特殊的爱好而已。
这一爱好就是栽赃。
铁至柔很会“拿”别人的东西,他在塞外武林中,享有“轻功第十一,暗器第六,迷药第三,书法第二,偷技第一”的崇高地位。
按理说铁至柔应该很富有才对。毕竟,像他这么能偷的人,实在不多,而世上瞬间大富之人的财富,哪一点不是偷来的呢?只不过偷的手段巧妙而已!
然而,铁至柔极穷,若非另外六只狐经常周济照应,铁至柔只怕会饿死也未可知。
原因在于,铁至柔“拿”别人的东西,目的不是据为己有,也不是接济贫民,而是为了栽赃。
比方说,他看着哪位县太爷不顺眼了,就化装成这位县太爷的某个心腹之一,到县太爷顶头上司某某巡抚的家里去盗宝,故意留点很难发现的破绽,然后将盗来的东西放到县太爷收藏珍玩的秘室里。
结果怎样,当然不问可知。
又比如,江南有位靠告密升官的知府,“偶不慎”招惹了一位口碑极好的清官,闹得那清官家破人亡。铁至柔万里迢迢从大漠赶到江南,半路截住知府大人的另一封告密折子,一夜之间伪造一封对皇帝“大不敬”的折子。塞到那信差的怀里,那时信差正被迷药迷得呼呼大睡。
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铁至柔的为人处事,大多如此,他是个惯于打抱不平的人,只不过他也有弄错的时候。
其中一次错误导致泰山派内哄,高断山妻儿父母均被冤杀,原因出自一本武功秘笈,只有泰山派掌门人才能看的武功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