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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帕为赛阳擦着泪,道:“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带着一份上天恩赐的礼物——就是父母。不论是富有的父母,还是贫穷的父母都理应全身心地爱自己的孩子,如果得不到这份爱,这个孩子将会成为世上最不幸的生命。出生帝王家本应该是至高无上的尊荣,但是就算是这份尊荣也弥补不了一份原始的父爱啊!赛阳,你也有父母不是吗?如果你父亲如此对待你,你难道不会恨天不公吗?”
赛阳懵懂地看着我说:“记得父母自小也是很疼爱赛阳的,只是迫不得已才将赛阳卖予进大贝勒王帐内。赛阳深知父母的难处。”
我点了点头,知道她能理解的,这丫头其实很有灵性。
我感觉自己实在是站不住了,刚才被皇太极在地上拉扯的时候似乎是伤到膝盖了。赛阳看出我有些不妥,马上扶住我下滑的身体,将我扶到床上,然后慢慢卷起我的裤管,一片惊人的红色令我们两个都不禁皱眉。
我的双膝被磨掉了很大一层皮,赛阳的眼泪“嗖”地又落了下来,我忍着疼笑着骂她道:“傻丫头,该哭得那个是我吧,你掉什么泪啊?还不快去打点热水来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啊!”
赛阳迅速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就往外跑去,我又叫住她说:“动作小点,别让人知道我膝盖受伤了。”赛阳认真地点了点头就去了。
她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为我处理包扎了伤口。之后我也感觉乏了就让她下去休息。她端着药箱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喊住她问:“淑哲可又睡下了?”
“睡下了,交给奶娘不多会儿就吃了奶睡去了。”赛阳回身答道。
“那就好。告诉奶娘先不用安置淑哲日常用的东西。另外告诉门房明天一早备好轿子。”我吩咐着。
赛阳听完后有些迷茫地问:“主子明早可是要去哪儿?另外若不安置淑哲公主的用品,恐怕会不太方便。”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说:“别问那么多了,叫你去做就去吧,我自有我的道理。”
赛阳应了‘是’就退出去了。
我倒在床上,突然感觉这间屋子空荡荡的。脑子不知为什么总是会浮现皇太极愤怒的脸,他今晚估计是真的气坏了吧?做皇帝也许就这点不好,受不了气!我确实开始并不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气我被布木布泰利用罢了。
不过我还真是有些窃喜自己居然还有那么点不怕死的精神,这要是放在抗日战争时期,我估计不会成为叛徒朴志高那类的人物吧。
第二天一早果然不出所料,布木布泰那面打发了人来接淑哲回阿哥所,说是怕小公主闹会叨扰了我休息,我笑着把小淑哲送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轿子,又命几个小太监抬了淑哲的东西跟着轿子一起送回了布木布泰那里。
赛阳敬佩地看着我,我却只是平淡地笑着,意料之中。
惩罚
也许他是想我的不逊吧,自那夜起,他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再踏进我的院子了。现在大家看我都是或同情或轻视的眼神了,估计他们是认为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得罪他们至高无上的国汗,活该现在蹲冷宫。
其实我已经尽量的在诸位嫔妃面前‘表现’我的坚强了,但是她们就是不肯相信我其实过得不错,我也没有办法。
这一个月来,我开始苦学蒙古语与满语了。赛阳便是我的入门老师,一有时间我们就关在屋子里,隐蔽学习。
赛阳咋然间听我说自己几乎忘记了所有的蒙古语与满语,她还以为我拿她开玩笑;但当她发现我是真得不会的时候,惊讶得半天闭不上嘴巴,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她始终理解不了我怎会忘了自己的‘母语’,但是她还是很小心地作起了我的‘外教’。
其实满蒙这两种文字无论是书写还是发音都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对我而言他们都太陌生了,所以我几乎每天都学到废寝忘食。这种表现令我院子里的奴才们更加‘同情’起我来,认为我是因为才新婚便失去了皇太极的宠爱,抑郁而致。这样正好,若是我好吃好睡的岂不更可疑。
布木布泰自那天命人接走小格格起,过了大概十几天之后又来了一趟。还哭泣地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感谢自责的话,而我也只能耐心地配合她演出直至落幕离去。
并不是我冷酷绝情去否定她的‘真心实意’,而是我早就自赛阳那里得知,那天之后皇太极还是去看了淑哲,不仅抱了那孩子,而且还赐了淑哲很多的珍贵玩意儿。皇太极更是频繁的留宿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