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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可及的温暖,让夕拾一下子就猛扎进萤火的怀抱,把萤火抱得紧紧的,就像某个时刻紧抱住母亲的身子一样,贪婪的汲取柔软身躯上的温度,那种温暖,总是让人容易产生错觉。
“母妃也说过……”
小时候,他的母妃也是夜夜这样抱着他入睡的。
小时候,她的老爹在扮演父亲的同时也不忘给予她母亲的温暖。
他的心跳声连着呼吸的韵律一起跳动,让她在震惊中镇静,又在迷惑中迷失。
“母妃的身子很暖,很暖……”
时间断了线,就在彼此的呼吸和温暖传递间停止了流动。
“燕儿,你的身子也很暖,和母妃一样……”
一块石子坠入心湖,荡起阵阵涟漪。
刚才,他叫她燕儿,她听错了吗?他明明说过她的身子不暖的,是她记错了吗?
隔着衣衫,他指尖的寒冷沁浸了她的脊背,如此的依赖,奇异地让萤火产生了一股难以掌控的情绪,咚咚咚,心房强烈的跳动,那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无措的恍惚,无措的悸动。
“可是燕儿,千万不要像母妃那样,丢下我一个人……”朝露宫的记忆,母妃僵硬的躯体,皇陵瑟瑟的寒气,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忘不掉,他是在皇权更迭下被胜利一方踩在脚底的人,拖着病样的身子苟延残喘的活着,也只不过是为了不辜负母妃舍命换来的一条贱命。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不要被孤独的余下。
耳边回荡着他甜腻而期盼的呼喊,嗓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她愣愣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燕儿,燕儿,燕儿……”
一次一次的呼喊,很柔、很小心、很眷恋。
“以后,我叫你燕儿,好不好?”
低声的轻问,像微风一样打乱了她心跳的节奏;垂落下来的小簇黑发落在了她的脸颊,痒痒的;一种甜蜜感动的情愫在她的心底迅速蔓延开来,她似乎又尝到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滋味……
比多年前,有着清越温柔嗓音的少年叫她‘燕子’的那一瞬间还要来得心动。
“咳咳咳……”
空气中传来的剧烈咳嗽声掩盖了她喉间溢出的‘好’字,他喉头的血,沾染上她的肩头,和着发丝一起缠绕纠结。
“你怎么样?”
“咳咳咳……”咳着似乎失去了意识。
他咳得一颤一颤的,咳得让人心都要碎了,惨白的面上还挂着倔强的笑意,他不服输,一点也不服输。
一刹那,萤火觉得有些害怕,害怕这个她才想要真心温柔去对待的人就这样一句不说的又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疼痛,这样的不翼而飞,这样的破灭,她无力承受第二次了。
因为害怕,所以动作更加迅速,萤火架起夕拾就朝牢门边走去,边走边在夕拾耳边说着,“出去,我带你出去,我们去找最好的大夫,去找最好的大夫。”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她不断这样告诉自己,也告诉他。
她想,她是真的有些舍不得他了。
也许,这次是真心的放不开手了。
砰砰砰,一脚接一脚的踹向牢门,这牢门似乎在跟萤火做对,就算松开了也不立即倒下去,可是她又不想放□旁的夕拾,于是只能继续一脚接着一脚的踹门。
“咦,有人想逃狱吗?”不远处传来一声戏谑之音。
听到有人出声,萤火也顾不得是谁,直吼道:“你他妈快点给我滚过来开门,要是他有什么事,我非剁了你不可。”
走在牢门的暗道上,硕王听到牢内人冲着他吼叫,这一句话足以让硕王兴奋不已,揪住身边的狱卒就让他赶紧滚过去开门,踹着狱卒,硕王也一蹦一跳的往监牢深处小跑去,跑着全然不顾后面跟着的睿王以及陶战。
砰。哗啦。咚。
当硕王赶到声音传来的牢房的时候,他见到的是一扇被踹烂的门,而门边,两个着水蓝色衣衫的人互相搀扶着,嗯,准确来说,是一个搀扶着另一个,而且两人都长得是他喜欢的模样,不过其中一人是怒气汹汹地瞪着他的,那眼神就像要把他千刀万剐了一般,不仅如此,在他试图开口的时候,搀扶着人的那家伙更是凶狠的揪住他的衣襟,大喝道:“去给我找大夫,要这里最好的大夫。”
硕王任由萤火拎着,嘴角泛起一丝痞痞的笑,不太正经地说道,“你这样罪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