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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似乎远离了耳畔,萤火才发现夕拾早已经从床边起身而立了,说这话的时候夕拾正打算转身出门。
“王爷,那另一半解药……”
“另一半解药还在熬,所以你还要先受几个时辰的苦。”
本想乖乖应承就能立即得到解药,可谁想这该死的病猫居然戏弄她,萤火憋足了一口气,拔下发髻上的碧玉簪毫不客气地朝夕拾射去,“你骗我?”
夕拾分毫未动,白影稍有恍惚,碧玉簪已被夹于两指之间,夕拾得意地晃晃指尖的碧玉簪,然后插在自己的玉冠上,不回头不留一言半语的走出了房间。
独留房间的萤火,艰难的挣扎起身子对着早已不见人影的门口大骂道:“混蛋,还我的碧玉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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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回 梨涡梨花糕 。。。
一钩吻的毒性还真是霸道,虽说在十二时辰内喝了夕拾调配的解药,可近半个月内萤火总觉得身子疲乏,甚至挠头发的时候会不小心抓下来一小撮头发,脱落的头发捏在手里糙糙的也没以前的光泽了,萤火心里一吓,莫非是那病猫调配的解药不到位而导致自己体内依旧存有毒素,这起先是掉发保不准以后再出现什么状况,急冲冲的从燕园奔去朝露园,又见那一袭白衫端着药碗在梨花树下悠闲的喝药。
“喂,你的解药究竟有没有用啊?”
“你现在不是还活着?”
自打走进朝露园开始,萤火就打算好声好气地询问,哪想一出口就被那家伙反问住了,萤火捏紧了拳头快步走到夕拾面前,夺下他的药碗,气势汹汹地看着夕拾,“可我会掉发,还浑身乏力,我怀疑……”
还没说完,手中的药碗又被夕拾夺了回去,“难道王妃就这么不相信本王吗?”
又是一句驳无可驳的反问。
她何曾不知道,自他朝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她就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里了,只不过这家伙实在狡猾的很,光从那一半解药之事来看,完全相信他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在另一半解药还未熬出来前,那几个时辰的苦她是永远也忘不掉的。
他不动声色的模样最让萤火看不惯了,明明是他的不是还总是摆出一副和他无关的脸色,萤火抱臂围着夕拾来回转了几圈,手指摩挲在下巴上,萤火说出了自己的揣测,“我还活着那是因为我答应了你很多条件,不过依照你的脾性肯定觉得我会不听话然后就故意下点其他毒,好来控制我什么的……”说着还不断瞟瞟夕拾,她就是想要看他不爽的表情。
不过这样的话显然不够刺激,夕拾面色微改,轻声细语道:“喔,原来王妃已经如此了解本王的脾性了。”他苍白的面色在清晨的阳光中看起来显得有点不真实,一句疑问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愣成了肯定的句式,他总是对自己很自信。
在面对比自己自信的人,或者自卑或者强逼自己拿出和他一样的自信来,萤火必定属于后者。
“阴谋算计、深藏不露,心狠手辣,无病呻吟正是王爷最好的写照。”
“有什么不好吗?这些。”光听他的声音听不出半分不悦。
萤火讽刺的朝夕拾抱了抱拳,声音上扬道:“好的很。”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总是布满尘雾,凝望着谁的时候瞳孔里一片静默,像躲在云层之下的皎月,明明很光亮偏偏要藏匿起来,里面似乎没有属于人类的情绪,比较起来萤火还是更喜欢记忆中那一双亮如星辰毫无城府的眼睛。
“王妃大清早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喝完药的声音显得略哑。
就算真是如此,萤火也不会在夕拾面前乖乖承认,哗,袖口有条长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嫣红的长鞭划破了朝露园的宁静,啪啪,长鞭在空地上抽了两鞭,震起了尘埃余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鞭痕,萤火抬头看看梨花树,再转头看向夕拾,嘴角扬起清丽的笑容,“当然不仅为此。”
嗖嗖,长鞭卷上梨花树的枝头,借势萤火飞身上到树梢,朝着树下的夕拾大声囔道:“借王爷的梨花花瓣一用。”语毕,动作奇快的摘了几簇花瓣,然后飞身下树,一系列的动作完成的流畅至极,让人赏心悦目,完全让人看不出身子乏累一说。
萤火扬着手里的花瓣,“我是为这个而来。”
话里深意便是,她不是为和他这病猫王爷说话而来,采摘梨花才是主要事情,问话是顺便而已。
夕拾眯着眼睛凝着萤火,见她采摘到梨花似乎特别高兴的模样,心里不太明白她要用这些来做什么,嘴上却闭口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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