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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男子愣住了,犀利的眼神有瞬间的僵化,愣愣地盯着地板努力回想那时候王妃的一笑一颦,那一袭火红艳丽如火,杨柳细腰舞姿婀娜,眼神勾魂夺魄,除了美,他找不到其他词来表达了。
“就是很美。”说罢,双膝跪地,朝主子拜去,“属下无能,无法表达出王妃的舞姿之美,请主子降罪。”
夕拾扬扬眉,自言自语道:“真的有那么难描述吗?”
蒙面男子跪拜着默不作声。
夕拾目光望向窗外的梨花树,满脸笑意,挥了挥衣袖,“罢了,继续说。”
“是。”
欣赏着窗外之景,边听着暗卫的报告,听着那些消息夕拾的脸上的表情无半点变化,起先的兴趣也一消而散,仿佛暗卫报告的是一件无关己事的消息。
衣袖摆下之际,蒙面男子便消失了,不带一丝尘埃。
夕拾凝着掉落的梨花花瓣,脸上笑着,眸子却是冷的,视线转移间,微微一笑,冰冷的眸子不在外露寒意,反而如沐春风一般地柔和起来,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片比梨花还淡雅的景色,晨曦的光洒落在宝蓝色衣袂上,拱桥上垂柳摇曳、睡莲绽放,人影在柳枝花瓣间更显得轻飘出尘,喧嚣,刹那间消失。
看着那样的身姿,夕拾不禁会想,杀人后那样的安定从容,这一切究竟是怎样炼就的呢?
暗卫的报告这才逐渐浮现在夕拾的脑海中。
求生无路求死无门的绝望?
浸在血泊中痛苦等死的滋味?
七年前,云州山崖,她究竟经历过一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她的经历,可她所说的字句似乎都在剜挖他的心扉,那种感觉,他体会的不想要再回味。
绝望、痛苦的等死,七年前的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拱桥上的女子从桥上走过,在桥的尽头,突然驻足回望晨雾,在雾气中她很快就寻觅到了那一双沾染雾气的眼睛,那个白影在满树梨花旋落的背景中显得尤为纯粹,她向他颔首,微微一笑,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她。
欲仙坊发生火灾之后的次日,她并未到偏厅和他一起用膳,他亦没有过问。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亦如此。
他遣管家水伯去给她送饭,她每次都吃的精光。
太阳西沉西落,每次站在落满梨花的窗前遥望拱桥的时候,那日那人的姿态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杨柳独垂、睡莲暗放,一派孤清。
直到欲仙坊火灾发生后的第五日,他的暗卫告诉他,他的王妃又乔装出府了,这次的目标,是苏流年的灵堂。
苏流年的灵堂设在苏府的大厅,一口金丝楠木棺材横在厅堂中央,棺材两旁高挂挽联,灵堂的供桌上燃了一盏长明灯,苏家人则跪在一旁往火盆里烧冥纸,来人的时候一顿嚎哭以示痛失亲人的哀伤。
一素白装束的青年出现在灵堂,青年还未上前敬香就被庄陌霆一把给拦住了,“小子,你是谁?”
青年扬眉讪笑,“我乃苏先生的故人,得知苏先生不幸亡故,特前来拜祭。”
庄陌霆啐了一口,冷道:“我从来不知道子远还有你这样见死不救的朋友。”
青年到不恼不怒,“见死不救?对于罪孽深重的人而言,他不配。”
周遭的人不明白这青年是来祭奠的还是来搅局的,于是只看不动声色,只有丧友愤怒难平的庄陌霆听不下去这青年的污蔑之词,暴喝着怒指青年道:“这是子远兄的灵堂,你小子休要胡说,我敬你是客,要再如此,拳脚可是不长眼的。”
青年颔首轻笑,摇着脑袋道:“是不是欲仙坊发大火就死了你兄弟一人,你觉得特别不公平啊?”
“你……”
青年面对庄陌霆的怒指,不退反而进了几步,庄陌霆的手指直直点到青年的鼻头上,青年食指轻移把庄陌霆的指头移到一边,紧接着道:“你是不是想着,怎么别人不死就死你兄弟啊?或者你想多死几个人,你兄弟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对吗?”
“啊……”庄陌霆实在忍无可忍了,撤指换掌,“小贼,辱我兄弟者绝不轻饶。”
青年一扭身避开庄陌霆一掌,待第二掌击来之时,一枚金色的令牌成功截住了庄陌霆的掌心,只见青年狡黠一笑,嘴角梨涡隐现,“有本事一掌把这枚令牌打碎啊。”
庄陌霆的掌愣愣地顿在半空,隔着手指缝,庄陌霆看到金牌上刻着的‘逸’字。
不甘心的撤回掌势,“你是逸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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