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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慕容燕,燕子的燕。’这样的话,他只能在心底反反复复的咀嚼回忆了。
看着夕拾抱着萤火离去的那一瞬间,醒夜的心痛到无法呼吸,痛,不可抑止的遍布四肢百骸。
总是在夜里的时候,他能够有机会触摸她,可是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她便又要消失了。
她果真是从天界而来的仙子,匆匆而来,匆匆而走,留给了他美好,又带走了他的美好。
就像天上月,当它高悬天际时,有水即可映月,当你伸手采摘,她便一碰就散一触就碎。
生生死死间,得到失去间,兜兜转转间,一切犹如镜花水月,触得到,却永远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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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二十一回 镜花水月?合之章 。。。
萤火做了一个梦。
有点甜美,有点真实。
有点悲伤,有点虚幻。
贤正街结尾的那间米铺又飘扬起了‘米’字的旗子,很多街坊邻居都来铺子里买米。
“慕容老头,我要陈年的江南大米,三十斤。”
“慕容老爹,我要能熬粥的大米,三十斤。”
“来了来了……”一个袖子挽得老高的老头子正在屋里屋外忙得欢乐,那布满皱眉的老脸在晨光中笑起来,和蔼又可亲。
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头子朝铺子后面的院子大喊道:“大丫头,二丫头,不要再睡了,起来帮老爹卖米咯。”
嘀咕嘀咕,树枝上的鸟儿沐浴在晨光下,而屋子里的两个人还在同一张床上呼呼大睡。
听到院子外面的叫喊声,睡在里面的人翻身一个腿搭在睡在外面人的身上,“喂,起来帮爹卖米去。”
睡在外面的人懒懒地移开那条腿,“昨天轮到我早起的,今天该轮到姐姐了。”
呼啦,腿又搭了过来,“我明明记得昨天是我早起的,所以今天该轮到你了。”
睡在外面的人迷迷糊糊的答道:“姐姐,这招你都用了好多次了,下次换个新的说辞吧。”尽管抱怨着,睡在外面的人还是伸着懒腰起床了。
“每次都行得通,我为什么要费脑筋去想新的说辞啊?我又不是笨蛋。”睡在里面的人因为外面的人起床把床空出来好大一块位置,里面的人得意的滚了几滚,从里头到外头。
“哎……”起床了的人只能望着睡懒觉的人默默叹气了。
铺子外面,起早买米的人还真多呢,既然起床了,就好好帮老爹卖米吧。
“李大婶,你的陈年江南大米。”
“陈大叔,这种米熬粥最好了。”
辛苦了一上午,卖出去了米,换了许多铜板和碎银。
“老爹,可不可以去买宫颐府的梨花糕啊?”央求的时候,梨涡荡漾出耀眼的春色。
“可是好久没吃过了,那就去买吧。”
“好诶,老爹真好。”
少女娇嫩的唇瓣吻上满脸皱纹的脸之后,幸福之花,瞬间绽满心间。
可一转眼,院子里枝头上的树叶黄了落了,春风吹过之后又绿了新芽,暖风微醺,枝头开满了苞蕊,再一转眼,热闹的院子人去楼空,树枝再也不发新芽,连嘀咕嘀咕吵闹的鸟儿也再没飞来这家院子。
没有人来买米,也不需要人早起卖米,睡懒觉的少女长成了大姑娘,而肯给少女买梨花糕的老头子已经化作尘雾化作露水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依偎在温暖的怀抱中,一股深沉而又充满思念的味道毫无防备的袭来,在梦里笑过、哭过,可睁眼之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而做着梦的自己就没有笑过。
梦回之路,尽是被泪水所填满的。
“隐,慢一点。”也许因为颠簸,所以觉得怀里女子的表情总是皱着的,夕拾想着,要是马车不那么颠了,或许会好一些。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夕拾的手抚上萤火的脸颊,轻柔而心疼的抚摸着,如果这样抚摸着能抚平她的忧伤,他愿意一直这样抚摸下去。
“呃……”感觉怀里的人儿稍稍动了一下,夕拾把头低了下去,极轻极柔的在萤火的耳畔呼喊了一声,“燕儿。”
一滴泪,落到他的面颊上,很冰很凉。
伸手抹去眼泪的时候,夕拾发现,怀里昏睡的人已经睁开了眼,泪眼摩挲的看着他。
“你说,我是不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夕拾摇摇头。
萤火惶惑的勾起嘴角,“我定是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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