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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僵持之际,远处有人高喊了一句:“臣岳岩,求见陛下,事关长公主生死,请陛下务必赐见!”
郁连城往产房冲的脚步猛的停住,立刻道:“宣!”
这一个“宣”字讲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匍匐在地的陆嘉暗自打了个激灵,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终只化为一个肯定: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的。
岳岩的身形是踉跄的,神情是惶恐的,似乎生怕一个来不及,长公主就香消玉殒了。向来自命风流的他此时已完全顾不上风度脸面,听到连城帝宣见的旨意,立刻连滚带爬突破禁卫军、公主府、驸马府三路侍卫的重重包围,扑倒在小皇帝脚下悲声道:“陛下下下下下——”
郁连城看着惊慌失态的定春侯世子,又看看疾步跟随在后的堂哥郁景生,阴沉着脸抓起岳岩,冷声道:“将你要说的事速速讲来!”
岳岩迟疑了一下下,似乎才考虑如何开口合适,郁景生在后面抢道:“陛下,臣等带来了一人,可解长公主之危。只是此人身份特殊,除非陛下允许,不然臣等万万不敢将他带到陛下面前。”
郁连城松开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岳岩,对堂哥道:“无论是谁都准了,快将那人带来!”
郁景生十分谨慎地凑到堂弟身边,与之耳语曰:“那人是个男的。”
郁连城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堂哥:“大夫?”
郁景生也有点僵硬,垂眸道:“稳婆。”
世上有男稳婆么?
郁景生又抖抖胆,与堂弟咬耳朵道:“那人是自己找到岳岩门上去的,臣恰巧赴宴未归,就一起见了。那人说长公主此次难产,非他不能解,请岳岩向陛下推荐。陛下若信,他可保长公主无恙,若不信,就等着给长公主办后事吧。”
其实那个奇特的少年原话说的是“给郁银屏收尸”,但借郁景生十个胆,他也不敢这么着就把原话讲出来。
郁景生随即悄声续道:“他还说长公主难产另有蹊跷,不过此中缘由说来话长,一切待母子平安后再讲不迟。”
郁连城听到那“母子平安”四字,咬咬牙,道:“准奏!”
同林哀鸟
郁景生与岳岩都松了口气,岳岩立刻就再度冲出包围圈去拉那新来的稳婆。
眨眼的功夫过后,郁连城看着岳岩拖的那人,质疑地看看郁景生,郁景生忙低声道:“为防人口舌,来之前臣让他换了装。”
幸亏那自称春秋的红衣少年生得一副好相貌,男生女相堪比苍苍,才好掩人耳目。
小皇帝立刻赞许地看了看堂哥,他堂哥举起衣袖擦掉额头一滴汗。
岳岩道:“陛下,就是此人,他叫/春秋。”
眼前的红衣“少女”虽然颜色异常美丽,郁连城也没心思看上一眼,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保长公主平安?”
春秋低眉顺眼,语音刻板:“再不让我进去,我就不必进去了。”
郁连城强压下心头万般情绪,缓缓道:“若长公主平安,寡人必重赏;若有什么差错,你就陪葬吧。”说完示意廊上的丫环带他进去。
春秋面对九五之尊的重赏威胁,神色不变,温顺地跟在丫环后面走着,即将进入产房时,他停下来,语调依旧刻板:“到了万不得已,是保大人还是孩子?”
郁连城毫不犹豫:“大人。”
春秋转身迈进产房。
郁连城问岳岩与郁景生道:“这人什么来历?”
岳岩与死党对视一眼,道:“臣不知,他是自己找上门来,起先还以为是刁民胡闹,命家仆将他赶出门去,他却不走。后来因见四处寻找稳婆,臣猜测长公主情形许是不妙,就与郁世子商议,叫了他来问话。他自言懂得一些奇门异术,治得疑难杂症,又说那日在永靖寺外于人群中见了长公主一面,说长公主很可能是被被”
郁景生抢道:“被人下了毒。”
岳岩也擦了擦汗,支吾道:“对,是中了奇毒。”
那少年原是说长公主是被人下了蛊,可二人却委实不敢说出来,本朝历来严禁巫蛊,每一宗与巫蛊有关的命案无不是祸害三千里。尤其是几十年前闽南王那件案子之后,朝廷对巫蛊的痛恨和打压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程度。
如今长公主难产若真是巫蛊之祸,以陛下对长公主的姐弟情谊,哎哎,恐怕不知道要赔上多少人的性命。
郁连城暗自握了握拳,沉声换来辛醉,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命他去查长公主怀孕之后接触的一切人事,连一条虫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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