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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务必要讨了回信回来,假如没有的话,便把原信拿了回来!’在那么大雨中间差遣他出去,却是很快的就走回来了。说道:
‘就是这个。’拿出来的就是原来的信。那么是退了回来吧,打开来看时,头中将啊的叫了一声。大家都说道:
‘怪了,是怎么回事?’走近了来看这信,头中将说道:
‘了不得的坏东西!所以那不是可以这样抛废掉的。’大家看了这信,都吵闹起来:
‘给接上上句去吧。源少将请你接好不好?’一直思索到夜深,终于没有弄好,随即停止了。这件事情,总非宣传世间不可。”大家就那么决定了。就是这样的听去也觉得是可笑的夸说,末了还说道:
“你的名字,因为这个缘故,就叫作草庵了。”说了,便急忙的走了。我说道:
“这样的很坏的名字,传到后世去,那才真是糟心呢。”
这时候修理次官则光来了,说道:
“有大喜事该当道贺,以为你在宫里,所以刚才是从上边出来的。”我答说道:
“什么事呀?不曾听说京官有什么除目,那么你任了什么官呢?”则光说道:
“不是呀,这实在的大喜事乃是昨夜的事,为的想早点告诉你,老是着急,直等到天亮。比这更给我面子的事,真是再也没有了。”把那件事情从头的讲起,同源中将说的一样。随后又说道:
“头中将说,看那回信的情形,我就可以把清少纳言这人完全忘却了;所以'第一回送信的人'空手回来,倒是觉得很好的。'到第二回'拿了回信来时,心想这是怎样呢,不免有点着急,假如真是弄得不好,连这老兄的面子上也不大好吧。可是结果乃是大大的成功,大家都佩服赞叹,对我说道:
‘老兄,你请听吧。’我内心觉得非常高兴,但是却说道:
‘这些风雅方面的事情,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大家就说:
‘这并不叫你批评或是鉴赏,只是要你去给宣传,说给人们去听罢了。’这是关于老兄的才能信用,'虽似乎估计得不高,'有点儿觉得残念,但是大家来试接上句,也说:
‘这没有好的说法,或者另外做一首返歌吧。’种种商量了来看,与其说了无聊的话给人见笑反而不好,一直闹到半夜里。这岂不是对于我本身和对于你都是非常可喜的事么?比起京官除目得到什么差使,那并算不得什么事了。”我当初以为那只是头中将一个人的意思,却不知道大家商议了'要试我',不免懊恨,现在听了这话,这才详细知道,觉得心里实在激动。这个兄妹的称呼,连上头都也知道,平常殿上不称则光的官衔,都叫他作“兄台”。
说着话的时候叫紧上去吧乃是中宫见召,随即上去,也是讲的这一件事情。中宫说道:
“主上刚才来到这里,讲起这事,说殿上人都将这句子写在扇上拿走了。”这是谁呢,那么样的宣传,真觉得有点出于意外。自此以后头中将也不再用袖子蒙着脸,把那脾气全改好了。
七二二月的梅壶
第二年的二月二十五日,中宫迁职到职院去了,我没有同去,仍旧留在原来的梅壶,到了第二天,头中将有信来说道:
“我在昨天晚上,到鞍马寺来参拜,今夜预备回去,但是因为京都的‘方角’不利,改道往别的地方去。从那里回来,预计不到天明便可以到家。有必须同你一谈的事情,务请等着,希望别让很久的敲你的门。”信里虽是这样的说,但是御匣殿的方面差人来说道:
“为什么一个人留在女官房里呢,到这里来睡吧。”因此就应召到御匣殿那里去了。在那里睡得很好,及至醒了来到自己的屋里的时候,看房子的使女说道:
“昨天晚上,有人来敲门很久,好容易起来看时;客人说,你对上头去说,只说这样这样好了,但是我说道,就是这样报告了,也未必起来,因此随又睡下了。”听了也总觉得这事很是挂念,主殿司的人来了,传话道:
“这是头中将传达的话,刚才从上头退了下来,有事情要同你说呢。”我便说道:
“有些事情须得要办,就往上边的屋子里去,请在那里相见吧。”若是在下边,怕要'不客气的'掀开帘子进来,也是麻烦,所以在梅壶的东面将屏风打开了。说道:
“请到这里来吧。”头中将走近来,样子很是漂亮。樱的直衣很华丽的,里边的颜色光泽,说不出的好看,葡萄色的缚脚裤,织出藤花折枝的模样,疏疏朗朗的散着,下裳的红色和砧打的痕迹,都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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