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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跑堂的走到梁飞燕桌边,将汤放下,便想离开,忽听梁飞燕叫道:“回来,你喝一口这汤。”跑堂的这才明白那投毒之人给自己先服解药的用意,当下呷了一口汤,连同解药一起服下,又怕这丑女人察觉,急忙离开。梁飞燕隔了一会儿见他没事,才大口大口将汤喝干。
武名扬在堂后看见,心中暗喜,便大步走出,径到梁飞燕桌边,佯作惊奇道:“咦,姑姑也到了河间!”梁飞燕正要说话,头一偏,便趴在了桌上。武名扬便道:“姑姑老病又犯啦,我带你老人家去看大夫。”扔下几个碎银子,扶起梁飞燕出店。那跑堂的哑穴未解,谁也未加怀疑。
武名扬抱起梁飞燕身子来到城外,找了一间破屋,取下她的腰带,将她反绑起来,绕屋回来,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在屋后挖坑,待坑挖好,回屋提梁飞燕身子,到屋一看,不禁吃了一惊,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梁飞燕却已不见了。出屋寻找,这破屋孤零零座落在山坳中,前后无处藏身,竟无梁飞燕的影子,心想她中毒之后又被反绑,居然也能逃脱,端的大不简单。他越想越觉得非除掉这个女人不可,又想适才挖坑时这女人窥伺在侧,却未偷袭,也算自己的运气。
他来到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寻思:“魏忠贤倒台,大明已不能容我,如今满洲国富民强,有吞并朱明之势,满洲皇帝皇太极求才若渴,用才有方,我不如投奔满洲,尚有出头之日。”一念及此,不禁拍手叫绝。又想:“去见满洲皇帝,我拿什么作见面礼呢?对啦,传国玉玺,魏忠贤离开京城之时,侯国兴、魏良卿,将内库盗窃一空,传国玉玺也在其之列,携之献与清王,清主必定大悦,封我做平南大王。”他越想越得意,禁不住手舞足蹈。掐指算来,魏忠贤离京五日,将至阜城,此处离阜城已然不远,便打定主意,次日即启程追赶,又想魏忠贤武功厉害,明争未必是他的对手,得施展高明手段才行。
正自寻思,忽听得窗格子两声轻响,他当即推窗跃出,见对面屋背上一个黑影闪去,当下轻纵上屋,借月光细瞧,四外静悄悄的哪有人影?只好下地回屋,心想:“这人来去如飞,轻功倒是一流,武林之中,单是武林造诣高的为数不少,这人不知是谁,何以半夜来扰?”
眼见夜已入深,也不再多想,便上床睡觉。才盖上被子,被子猛然一紧,迅即将他全身包裹住。武名扬本能的挣扎,哪知那被子极韧极绵,越是用力挣扎裹得越紧,他空有一身好武功,却也是枉费。
这时忽然一阵怪笑传来,闯窗跳进一个人来,穿着新娘子装束,不是梁飞燕是谁?梁飞燕笑道:“武名扬啊武名扬,你以为自己绝顶聪明,还不是遭了我的道?”武名扬暗叫完了,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好过被她慢慢折磨而死,口上说道:“原来那个黑影是你!”梁飞燕道:“不错!我将你引开后,换了一床被子,这张被子里面缝了一张妙用无穷的网,乃以天蚕丝、猕猴毛织成,刀枪不入,火烧不毁,最奇妙的是网中猎物越是挣扎,这网收得越紧,猎物越难挣脱。武名扬,你作茧自傅,滋味很不好受吧?”梁飞燕最后一句话说得轻柔,却是大含悲愤、怨恨,脸上挂笑,却比哭还难看。
武名扬已感绝望,索性静下心思,说道:“你一刀将我宰了吧。”梁飞燕道:“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杀你?”伸出左臂,在武名扬脸上抚摸,武名扬感到她的手指冷冰冰的,斜眼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梁飞燕左手断后,腕处接了一只铁手,指掌俱全,形似枯骨,且五指成抓捏状,尚可活动,极是骇人。
武名扬心中砰砰乱跳,双目紧闭,只求速死,过了半响却听梁飞燕道:“你这冤家这么待我,我还是忘不了你,从今以后,咱俩厮守在一起,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武名扬睁开眼,见她的手中已多了一杯酒,惊道:“你要干什么?”梁飞燕道:“曾经说过的誓言岂能说便算?你说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咱俩喝下这杯毒酒,再引火自焚,便能长相厮守了,哈哈……”
梁飞燕将酒凑到武名扬嘴边,武名扬欲待吐气弹开,早被梁飞燕发觉,伸指在他颌下一点,武名扬不禁张口,梁飞燕随即将毒酒灌进他嘴中,微微一笑,转身又斟了一杯酒,自己也饮下,说道:“这是鸩羽泡的酒,毒性极烈,神仙莫救。今夕何夕,对此良人,执子之手,共赴黄泉,此生更有何憾?”说着将壶中余酒全都倒在二人身上,端过油灯,便欲自焚。
武名扬猛然叫道:“燕妹,我对不起你,趁现在我们还能说话,求你原谅我。”说这话时,眼中尽是悔恨、哀怜的神色。梁飞燕道:“你不用装啦,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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