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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就算来两碗热面条也算凑合了。后来自己出去求学,生活,一入冬就感觉受不了。”
贺舒言微皱眉头,“我不是让你好好学习,生活上应该花钱的地方就花钱吗。那怎么还会不好,怎么不见你跟我提起过?”
“没有啊,就是觉得,伦敦的冬天太阴暗,冷得让人倍感消沉了。”嗯,是心里感觉冷,感到消沉才对。
“都这么大人了,是该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了,我能替你操心到什么时候?”贺舒言放缓了语态。
“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你爸爸,一直都对奶奶那样?”贺舒言抿了口茶,淡然的垂首皱眉中,堇昔从她的眼角看到了一种难以隐忍的东西,不是堇昔不想深究,而是这对她来说也很难。
“爸爸和奶奶的关系……不冷不热的,一个教美术的,一个教数理化的,平时工作很少有交集。就我和奶奶关系好点,爸爸以前一轮一轮带学生,工作起来起码还有个规律,可是直到去世前些年就一直带毕业班,很辛苦,对学生很上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才那样。堇昔终是没有说下去,贺舒言也没有接话。很多时候截然而止,暴露在彼此间谈话端口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言有尽时而情义仍在。太难为自己。
“所以,趁奶奶还健在,多尽孝道。”
堇昔点头。
贺舒言不再多言,又远望天际的云絮。堇昔换了温茶水,然后的时间就在花院里料理一些枯死的花树,衬得秋末的菊花更加妖娆。
六点一刻,贺舒尧和郑斯颖先后开车来到老宅外,俩人熄车后一同进门。堇昔老早等在门口,接过贺舒尧的公事包,刚想也替郑斯颖拿公事包却遭到拒绝。
“免了吧,我自己拿就好。”郑斯颖晃着左手的果篮和右手的手提包,皮笑着一字一顿地说,然后往堇昔右脸颊上嘬了一口,“嗯,还是香喷喷的。”
“耍流氓。”堇昔用手捂住脸,厌恶的眼神还没来得及闪烁又迎上贺舒尧的大拥抱。
“听说你跑回来了我还不相信,我说怎么——吃不惯外面的芝士面包要回娘家喝萝卜汤?”
“ah,萝卜汤?”
“别听她胡诌,今天末,受理了个菜市场卖货商的经济纠纷,完了到处宣扬,哪有这样的法官的。我可是一路上受她的侵扰,看来我得到投诉科去投诉。虽说‘庭审公开化’,也没见过这样玩的,人家想知道的不会去旁听啊?难不成您逮一个说一遍?按您一出办公室到停车场,少说也得经过六七个人,我——是不是第八个受害者?”说着就把矛头指向贺舒尧。
“得了,现在任你在这儿贫。我可得看好你什么时候在法庭上吃亏。别忘了,你下一个案子是我受理的,我会‘公事公办’,你得做足功课呢。”
“当然记得了!不过,在开庭前,我和您不是应该避嫌了?那您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我觉得您今晚不应该到这里吃饭,回家喝您的‘萝卜汤’去。”
“我现在不是回到家了嘛,二楼左拐第三间屋子就是我的房间,试问,这是你家?这里有哪样东西是——”
“够了,一进门就吵。还要不要吃饭了。”
如果贺舒言不出来制止这出“二人转”,这场大律师与法官的“庭外纠纷”将会进行到底的,直到得出个“双赢”的结果。堇昔摸着发热的额头,先一步挽着贺舒言的手进了屋子,让屋外的两母女调停的空间。然而前俩人刚进屋,后俩人也进来了。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继续的价值,姨——我饿了。”后半句斯颖对着贺舒言说。
“谁想跟你争辩,在庭上,我要的是证据。当然了,也等着看你跟对方律师的辩论到底谁更胜一筹。”
“难不成我不够‘毒舌’就会输掉官司?!开玩笑——”
“那还不得看你的本事?”
“事实胜于雄辩——我不会输。我方是原告,我不打不备之战!”
“难说。”
短短的十几秒,又一场舌战要拉开帷幕。
“阿尧,这里不是高院,当然也不是斯颖你的事务所。这里我最大,你们两个,去洗手准备吃饭,不,三个,堇昔你也去洗手。再吵就不给吃的。”
贺舒言一言毕,那两母女果真没再出声,乖乖地到洗手间洗手。三个人挤在洗手间里,贺舒尧先出去,斯颖和堇昔咬起了耳朵:“我乖吧,大姨什么都好,就唬得住贺官这点最好。我也不惹大姨生气。你说,刚回来的时候,见面的时候她生你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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