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部分(第2/4 页)
识似的,也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
如邢朵所想,丰子果然知道进来的人是邢朵,在邢朵轻唤了这么一声后,他手上调弦的动作只一顿,接着又嘎嘣嘣地开始拧弦,邢朵都怕他一用力把琴弦拧断。
许久,他都没有说一句话,正当邢朵认为今天是自己热脸贴人家冷X的时候,就听丰子说:
“东方刚刚离开……”
“他……他来过?”邢朵感到惊讶,可也说不出为何惊讶。
“很惊讶是不是?”丰子放下手中的古琴,一双眼睛幽深到底,让人摸不透幽黑的眸子底究竟掩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邢朵没有应声,看了萧正泰一眼,这才坐在了屋内唯一一张圆凳上。
丰子的眼睛已经深深陷在满山的黄色落叶里,无可自拔,亦如他的记忆,深陷在某个岁月里,即使溺毙,也无法得救。
邢朵等着他迷失在自己的回忆里,当再次从他的脸上看到真实,邢朵知道,他一定有话要对她说。
是的,丰子有话对邢朵说,他说:
“我本叫东方丰。”
他说:“东方晨是我的儿子。”
他还说:“其实,我才是百毒门的门主。”
他停了停又说:“东方他……只是我的一颗棋子……”
邢朵双目变得冰冷,亦如她的心,她说:“我不懂。”何止是不懂,邢朵简直如坠云雾。
“我后悔了,”丰子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开始后悔,可为了复仇,我不得不将一切继续下去。”
邢朵摇头:“我不懂。”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丰子,就好似饿狼盯着一块可餐的美味。
孔溪在哪?如果孔溪在这,他一定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如果孔溪在这,他一定会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谁来告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将音乐视为生命的丰子……先生吗?
丰子突然回眸,从前那般纯真的眼神此时看去就仿佛是浴血的琥珀,无可避免地沾染上血污的肮脏。
他说,他无情地说,他冷酷地说,他不带丝毫人类感情地说,他只是说,说……说到邢朵不再想听,他说:
“当年,百毒门被龙湖山庄偕同其它不入流的小门派洗劫,一夜之间我失去了一切,基业毁了,门徒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人再追随我,没有人再仰望我,连身上的武功都被夺走,我恨,恨龙湖山庄,恨那些不入流的小门派,恨,我开始对这个世界无望,我把还不懂事的东方送到亓官老宅,在那里,我谎称是百毒门的老管家,因为他们当时的当家只认得我的父亲,却对我一无所知,我很容易地混进了亓官老宅,我夜夜向东方灌输家族的仇恨,夜夜逼着他在毒蛇蚁兽中成长,夜夜迫使他尝试各种可能至死的毒药……”
丰子的神情很平静,只有他眼中偶尔流过的波纹隐隐能够窥视他心中的痛苦,他说:
“东方按着我的意愿成长,按照我的意愿成为为我复仇的棋子、奴仆,按照我的期盼,他重建了百毒门,很好,他做到了一切,扫平了当年的那些不入流的小门派,可龙湖山庄一直屹立江湖而无从拔除,朵儿”他突然冲过来抓住邢朵的小臂,他面现恳求:“朵儿,这是个好机会如果东方娶了柳轻蝉,他就更容易侵入龙湖山庄,也就更容易一举击垮龙湖山庄,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怎么对他,你想怎么……”
邢朵厌恶地甩开丰子的手,但瞬即感觉不合适,揉了揉手臂,不再躲避,说:
“是你为柳轻蝉提供的蛊毒是不是”有爹如此,东方晨果真让人怜惜。
邢朵从种种迹象中已可以做出无比肯定的猜测,没想到却听到丰子的否定。他摇头说:
“不虽然我想要复仇,可在看到他对你的态度时,我就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是我无法阻挡的,可……”丰子重又看向窗外蔚蓝遥远的天空,在那么明净的天空下,邢朵却不得不接受着丰子吐露的肮脏事实,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东方竟然会着了他人的道,下毒的是柳轻蝉这我可以肯定,但这蛊毒却不是她柳轻蝉一个龙湖山庄不受宠的庶出小姐可以得到的。”
邢朵听出丰子话中的隐意,忍不住道:“你是说……是有人属意柳轻蝉这么做的”抬头看看也是一脸凝重的萧正泰,萧正泰见邢朵似是征询他的意见,安抚地拍了拍邢朵肩膀,并未插口。
从萧正泰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支持,邢朵只好又把征询的目光投到丰子身上,见他点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