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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辈,而且那天本来也没帮上什么忙。”边说着已经打开了桶盖,顿时一股粥香扑鼻而来,只是问着气味就让人胃口大开了,樊琳馨忍不住说,“好香!”
“我会转告顺姨你的赞美的。”夏锦言在对面坐了下来。
樊琳馨的注意力全被粥香给吸引过去了,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觉得比一些专门的粥店里做的粥还要美味可口,不由得再次便表示称赞。
“真好吃!”她安静地喝完了全部的粥,摸着鼓起来的肚子羡慕地看着夏锦言:“作为一个吃货,我表示对你羡慕妒忌得想恨了。”
夏锦言说:“改天我让顺姨给你做一桌好菜表示感谢。”
樊琳馨摇头:“不了,太麻烦,再说了,你们真的不必太记着这事,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好吧。”夏锦言顿了顿,忽而认真地问:“你救我的那天晚上,真的没有别的人”
“你怀疑我在说谎”樊琳馨假装不悦地说。
“不,”夏锦言不慌不忙地说,“那天我完全昏迷过去之前能感觉到有个人扶着我,而且能感觉到那是一个男人。我不认为这是我记错了。所以,你能不能和我具体说说你救我之前的情况。”
樊琳馨犹豫了。
夏锦言又说:“请你告诉我,因为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他的语气过于诚恳,樊琳馨犹豫了又犹豫,终于松了口:“好吧,我承认,那天晚上救你的其实不是我,而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她一直不想贪功。
“他受了伤”
樊琳馨不答,只是看着他。
夏锦言解释说:“我那天穿的衣服上有血,但那绝对不是我的。”
于是樊琳馨点了点头:“他的确受了伤。”
“能跟我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夏锦言说,“比如他既然救了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到医院而且我有一点很疑惑,那天是你给我吃的药”
“不是我。”樊琳馨大概说了一下当时的经过,并说了自己的幻想:“我当时看他对你那么温柔,还以为你们是那什么来着。”
夏锦言疑惑,继而想到樊羽毅和吴乡俣说起过的“腐女”,说:“不是。我们应该不认识。”
樊琳馨想起男人在对待夏锦言的时候会特别温柔,而且还唤他“小言”,于是说:“不,你们应该认识的,至少,他是认识你的,还叫你小言呢,言语中也显得很亲切。”
夏锦言皱眉想了许久仍想不出结果:“我认识的比我大的男性中没有叫我小言的。”事实上,那天的事情并不简单,男人为了救他而受了伤,而且还随身带了刀,这足以表明救他之前曾与人有过争斗,不过夏锦言并不打算和樊琳馨说,他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到自己的复杂事件中来。
“不说这个。”夏锦言换了个话题:“你爸爸出了事,你妈妈怎么没有来照顾”
樊琳馨明亮的眼眸一瞬间黯淡下去:“我没有妈妈,从记事起就只有我爸。”语气却并不忧伤难过。
“抱歉。”
“没事儿,我早就习惯啦,而且,虽然我从小就没有妈妈照顾,但是我知道,妈妈很爱我。”
记得小时候,看到别人都有妈妈疼爱,她很是羡慕,于是不止一次地吵着跟爸爸说要一个妈妈。那时候不懂事,读不懂沉默的父亲眼里的东西,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自己很多次地伤害了父亲,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不肯告诉她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父亲是怕她难过吧,因为在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的时候,母亲选择了保住她。父亲因为选择保大人所以一直对她心存愧疚,可是樊琳馨一点也不怨恨父亲,因为她完全能体会父亲当时的心情。
夏锦言温和的表情却有慢慢转冷淡的迹象,看过来的眼神似乎还有点讥笑意味。
习惯若是一开始就没有得到确实是会习惯的吧。可是,若得到了,知道了有的美好和幸福,再对比失去后的难过和痛苦,那要怎么去习惯夏锦言不语,抬头去看窗外走过的人们,感觉到心里那一直无法压抑的怨恨又升了起来。
樊琳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炎热的天气里,路上的行人撑着遮阳伞而行,脸上大多是没有表情的,便是有,也是烦躁和不耐的居多。
这有什么好看的樊琳馨完全看不懂,便问:“你在看什么”
夏锦言回过头来,笑了笑,不答反问:“如果有一个你很爱很爱的人忽然有一天不爱你了,并且在你的世界里消失了,无论你怎么去找都找不到,你会不会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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