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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离开?”连城瑾不接话,移开话题。
“是啊!”
“那皇位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皇位给你。”
连城瑾依旧犹豫着。
“你在害怕,还是在担心,犹豫什么?你不敢?”月倾寒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个白瓷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
“是………………‘忘’。白色的那颗能让人忘记过去,黑色的那颗,是解药。”
连城瑾看着那个白瓷瓶子,拧着眉看了很久,才一点一点松弛开来。
“好。赌就赌。”
被淹没在时光里的秘密,埋在沙漠里的珍珠,褪去钝拙的外表,不变的真实的内里。幼稚的温柔的话语。
“你都知道了。这些,是你不知道的。”小皇帝眼神淡淡一扫,扬起一个笑,“你知道了,就去找他吧。他,一直在等你。”
月九霄走出皇帝寝宫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郁闷的感觉。闷闷的。
月九霄回到秋风院,叹了九十九口气之后,终于打开霄瓷瓶子,把黑色的药吞了下去。开始的时候,肚子里暖暖的,然后大脑有轻微的刺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下夏天的大雨,屁啦啪啦从天砸下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本宫不会哭。父皇说过,弱者才会哭,所以,本宫不会哭!”
“爱卿自己做过的事,莫非真的要朕提醒不成!”
“嗯,我觉得,这个配你最好。”
“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随朕去皇宫。”
“小心!”
……………。
……………。。
………………。
…………………………………倾寒。
还是把你,记起来了。
月九霄。折月的王爷,曾经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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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把解药给你了啊。”
月九霄稍稍恢复神智,看清面前人的面孔,忍不住笑了笑:“是你啊。”
“嗯,是我。”面前那人也不拘束,找个位置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上次还没问你是谁呢。不过我想,我应该是猜到了,你长得很眼熟。”月九霄补充道,“特别是眼神。”
“哦,是吗?”
月九霄道:“当然,第一次见面时,我不就不小心把你给迷晕了吗?或者说,我该叫你小蟒,还是别的什么?”
面前的人一个哆嗦:“别叫我这个名字。”
月九霄接着道:“折月是传说,皇室一族有庇佑的神灵,原身为蛇,能化为人形,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当然,皇室有恩于祖上,曾许诺生生世世效忠皇室。只不过到了父上一辈,我父亲为了追我母亲,足足追了三百年,所以才急匆匆把还没能化成人形的我扔到了城瑾面前。”
“那我该叫你什么?”
面前那人一笑:“执音如何?我自己起的。”
月九霄龇牙:“……”想到面前正儿八经说话的那人,就是曾经的蟒蛇,论谁都有些难以适应。
“你想起他了?所以你要离开?”执音问。
月九霄轻声道:“他受了伤,我担心他。”
“那城瑾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他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月九霄站起身,“我是不知道怎么办,但我知道,离开,总是最好的。”
“如果他会伤心,会难过,这些,你都不会担心。”
月九霄眯起眼:“我是我皇兄养大的。”
执音眨眨眼,不知道他为何会提到这些。
月九霄接着说:“我出生时,母妃因为难产离开。我是个遗腹子,父皇在我还未出世就已经驾崩。皇兄把还是婴儿的我带在身边亲在照看。后来有了倾城,可惜皇兄在倾城六岁那年也离开了。自此我成了折月的摄政王。那一年,我才十六岁。
“我这么说,不是说我的人生有多么曲折。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会挺不过去,皇兄在我心里,不仅是兄长,还是那个,如同我父亲、母亲的人。我把心里满满地塞满的都是皇兄,他离开后,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活不下去。可是现在,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吗?
“没有人会说离不开谁。城瑾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我是他最大的牵绊,我离开,他才能更好的成长,才能成为一代明君。就像当年的皇兄,之所以要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