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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刺激得我的喉咙一阵抽搐,恨不能也跑到摊子那儿买上两块过过瘾。
我在走廊上一连抽了三根香烟,直到感觉冷得有点受不了了,我才回到身后的大厅里。这时我突然想到游局的爱人唐嫂子,自她的风湿性心脏病发作住院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她。我不知听谁说过,她好象是住在一号住院区的三楼。趁现在无事可做,我得去看看她。
一号住院区三楼走道上的灯有几盏不亮了,而亮着的几盏不知是出于节约考虑还是其他原因,其亮度比煤油灯光强不了多少。两边漆黑的病房里不时传出病人痛苦的呻吟声和咳嗽声,让人感觉阴森森的。我不知道唐嫂子住在几号病房,就先找到了护士值班室。一个蓄着披肩短发的年轻护士像学生一样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我不忍心将她喊醒,就就着昏暗的灯光四下里找寻。最后我在左边墙上发现了一块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病人的名字和病房号码。在上面我也发现了唐嫂子的名字。我顺着病房的号码笔直往前走,到走廊的尽头又往左边走,走到尽头又折向右边,最后找到了唐嫂子住的病房。我没有料到唐嫂子的病房里竟还亮着灯光。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透过那扇小得不能再小的窗户,我首先看到的是唐嫂子,她斜躺在床上还没有睡,微闭着眼睛在听谁说话。我再凑近一点,看见游局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在为唐嫂子按摩双脚。背门的地方好象还坐着一个人,因为游局在按摩的过程中,眼光始终看着那个方向,并且还不时说上一两句什么。由于门关得严实,游局说的是什么以及游局对面的人说的是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我犹豫了一下,原本想离开的,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我还是敲门进去了。
游局看见是我,一脸高兴。唐嫂子费力地朝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完全没有料到坐在背门处的那个人竟是我们局里分管人事的副局长周世平。因为半个月前,游局在全局干部会议上讲过,根据局里的安排,决定派周副局长和综合科的付延青科长到省委党校学习一个月。听说他们是封闭式学习,平时是不能回家也不能随便请假的,所以在这里突然看见周副局长,我当然有点儿吃惊。
周副局长长得墩墩实实,大脸,细眼睛,厚嘴唇,平日总穿一身制服。他也是个转业军人,在部队上是当的坦克兵,参加过一九七九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平日与我们闲扯时,喜欢向我们吹嘘他们当年攻克凉山时的英雄壮举以及与南疆少数民族的姑娘们整夜跳锅庄舞的幸福时光。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紫红色的真丝茄克,人虽然看着比以前精神多了,也现代多了,但我感觉却有点儿不习惯,不自然。这主要是缘于以前看他整日穿制服惯了。他显然正在向游局汇报什么,因为在他右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大叠材料,膝盖上摊着一个大笔记本,笔也握在手上,并且看到我后,他的表情有点儿犹豫。
“哦,是曾帆。”周副局长将笔记本合上,站起来,不自然地笑着与我握了握手,“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你忙得够呛哟。”
“没有,没有。”我言不由衷地回答,因为我觉得这时进到病房里来有点儿不是时候。
“坐呀。”见我站着,游局将椅子往里面移了移,示意我在床沿上坐。
“不,不。”我连连摆手,行动有点儿僵硬,“我是想顺便看看嫂子的,没想到你们在谈工作。”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周副局长只是将这半个月来的调查情况向我介绍一下。”游局顺手从床头柜里拿了一支香蕉递给我,笑着说,“哦,上次在全局大会上我说周副局长和付延青科长到省委党校学习是放的一颗烟幕弹,其实我是安排他们到南边去侦查一件案子去了。”
我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放这颗烟幕弹吧。因为这件案子不仅非常严重,并且在我们县里涉及面非常广泛。从避免打草惊蛇考虑,我只能说安排周副局长和付延青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原本这件事在我们局里只有我,周副局长和付延青知道,现在你是第四个知道的了。”
我知道游局最后一句话是叮嘱我保守秘密,有点儿不高兴地朝他笑了笑,说:“多少年了,游局,你不知我曾帆的德性!”
“你这家伙将起我的军了。告诉你,我正是因为知道你的德性,所以才告诉你的。”游局亲切地看着我说。
“游局不知你的德性,怎会放手将小男一雄这件棘手的案子交给你负责办呢?”周副局长说。
“是呀,若不是你在小男一雄这件案子里挑重担,我怎能分出身来与周副局长一道侦查南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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