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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了。之所以连着一星期掘地三尺也未找到金龙,没准儿他是被肖队长自以为是地“保护”起来了,也没准儿他做贼心虚,闪了。即便很快找到金龙,这小子听到马上念云就要被当做杀人凶手起诉的消息,必定也是一扛到底,要拿不出一点能让他“见棺材”的凭据,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挖出东西来。
看来,要想赶在开庭前找到反证,必须两条腿走路了。拿定主意,贺飞决定不回杭州了,他把那边的事全交给了黄律师,自己留在上海,“另寻方向,从源头开挖”。
显然,能让贺飞和周一雄同时成为那只黑手眼中猎物的原因只有一个——飞云。贺飞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万福利的那句话:“你小子不把飞云当回事,可你知道吗?校里校外有多少人瞧着飞云嘴馋眼气,馋得某些人不敢说百爪儿挠心,少说也是垂涎欲滴”
想必,一定是对飞云垂涎到了疯狂的程度,明枪不行,最后,那只黑手才在暗中放了毒箭!
回到公司,贺飞把学校入资飞云以来,对外的往来文件一份不落地翻了个遍。包括ASL在内,正式向飞云提出过整体收购或间接收购意向的一共有六家公司。两家纯外资,三家合资,一家内资。不管它什么“资”,贺飞一概擒贼先擒王——如果能吃掉飞云,获益最大的自然是公司老板了。
当然,除了白痴,任何人都不会把暴力手段当成首选。不管那只黑手是谁,对周一雄下毒手前,肯定都要先威胁利诱,而梁菲娅说周一雄在被害前一周,脾气忽然变得古怪暴躁。也许,正是因为周一雄受到了黑手的通牒。
此外,贵为老板的人,应该不会亲自下手,一定会雇个杀手代劳。周一雄是在小旅馆住到第三天晚上。才悄无声息地被杀了,说明杀手定是提前到旅馆摸透了地形,而下手前,很可能还要向老板请示,确认下手的指令。
所以,六个老板中如果有谁在周一雄被害的前一周,同周一雄通过电话,同时,这个老板在周一雄住到小旅馆的三天内,又往塘桥镇或者奉金县范围内打过电话,那么,这个老板就应该和黑手挂上钩了!
查通讯记录,对贺飞来说很简单。
几个小时后,贺飞在网上把六个老板的家底儿基本摸清楚了,案发前一周,每个人的通信记录也从电信公司“借”了下来——公司的,家里的,座机,手机,通话号码,短信记录,连同周一雄的一套,全“借”了下来。
比对了几遍,案发前一周,六个人中没有一个和周一雄通过电话。
又去“借了”案发前两周的,也没有。
前三周的,还没有。
前四周的,仍然没有。
另一边,案发前三天,周一雄住到小旅馆后,六个人中只有一人往杭州地区打过一个电话,那电话是打到杭州市里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接电话的是他老婆,又往下抠,他老婆是去杭州参加一个博览会的
一晃,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贺飞决定扩大范围,深深地挖——把案发前一个月,和六个老板通过电话,短信的每一个人,全筛一遍,他想就是生抠,也要把那个杀手抠出来。
一个月里,和六个老板通过话的大概有三四百人。下属,客户,政府官员,供应商,销售商,银行经理,老婆,孩子,父母,亲戚,朋友,司机,秘书,拉业务的,卖保险的,孩子的老师,家教,保姆,健身教练,地上情人
很多人的身份和资料在同上还搞不到,只能一个个打电话去诓。贺飞不断地变换身份,同学会的,居委会的,交通队的,社保局的,街道的,家政的,派出所的
排查的范围和花费的时间自然是成正比。足足花了两天三夜,除了上厕所贺飞就没离开过自己的那张桌子,终于,筛了一遍。居然,没查出什么!也他妈的邪了,三四百人中居然连一个明显有前科、有劣迹的人也没有!
难道是,方向错了?可哪里才是正确的呢?
刚直了直腰,手机响了,抓起一看是黄律师,他下意识地问:“找到金龙了吗?”
“没有。”黄律师嗓音低沉地说:“刚才,一上班法院给我来了电话,楚念云的案子,一周后,就是下周二上午开庭。”
贺飞干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挂了电话,贺飞感觉身上一下就散了,脑子里飘忽忽的,耳朵里嗡嗡乱响!尽管早知道很快会开庭,但黄律师的电话,仍像在他身上狠狠地剜了一刀!顷刻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努力全是没用的,徒劳的,瞎猫撞死耗子!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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