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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
车到老式石桥,停下等灯。
一群小孩,手里举着树枝大呼小叫地从车前冲过,直冲到水边,跳上木船,边耍边打。
贺飞抬眼望去,河岸两边很多粗壮的大树,被昨夜的风打得折枝断杈,对岸的一行小树,更是歪七扭八的,全倒了。
车过石桥,拐进街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两边的小店纷纷卷起雨搭,支出摊子,水果,丝巾,旅游纪念品,油炸臭豆腐老板招呼伙计,大人吆喝孩子,还有赶着出拉晾衣服的,搬凳子出来晒太阳的,支桌子打麻将的似乎人们都给这场雨憋坏了。
几辆突突响着的三轮摩托,左拐右拐躲着行人,擦着贺飞的卡宴一闪而过。
放慢车速,他摇下车窗,阵阵潮湿的清爽扑面而来。
想起昨夜隆隆的雷声,他从北京来江南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在春天遇上这么大,持续这么长的暴雨。抬头瞅了眼多日不见的太阳,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勾起了他的困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想,雨过天晴了,拿下唐海生——怎么也算得上雨过天晴了吧!
开进福源旅馆的小院,贺飞把卡宴停在二层小楼边上,刚要下车。
“贺先生——贺先生,”看院门的中年人跑过来,客气地说:“麻烦您,贺先生,您把车往外挪一挪好吧。”
贺飞看了眼院子,没车啊。
中年男人神兜兜地说:“哎呀,我们这里要改头换面啦——” 他指着小楼的拐角,说:“今天起,楼的外立面要搞装修了。”
贺飞扭头一看,两个工人站在那,正用棍子在一个大塑料桶里搅着,还有一个站在架子上,往脏兮兮的小楼外墙上抹着什么。
“修墙啊。”贺飞打着车。
中年人说:“不是修墙,是重新粉刷,这个破破烂烂的院子也好好搞一搞,全要铺瓷砖的,还要搞一些树啊,花啊。唐经理说了——下个月要请旅游局来,争取评上个一星半星的。”
“噢,是吗?”
“哎——花点钱搞一搞,人气就来了。贺先生你过些天再来,就不会这么冷清啦,兴许生意就红火起来啦!”
贺飞挪完车,边往楼里走边想,何止外面,里面也得搞搞了——小餐厅地板脏得,跟刷了胶似的那么粘脚,碗筷油亮亮的,还没食堂里的干净,上菜的男服务员,手黑得跟猩猩似的,要不是为了唐海生,谁住这啊!
走进楼门,圆脸女服务员见他进来,从服务台后站了起来,“贺先生回来了!”
“你好,”贺飞边走边问:“周老师在吗?”
“周老师——”女服务员打了个嗑巴,说:“好像,在吧,没看见他出去。”
“是吗?他没出去?”贺飞自然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走过服务台,往左进了客房通道。
拿下唐海生,周一雄肯定是立刻就要回去。但贺飞不能走,他明天还要见念云呢。他想,还是睡之前先找好留下的借口吧,免得周一雄又一筐唠叨等着他。
走到周一雄的房门口,贺飞不由又打了一个哈欠,一天多没睡觉了,眼睛困得特胀。
“周老师,”他推门叫道,门锁着。他抬手敲门:“周老师。”
没动静。
周老师,周老师,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不在?
打唐海生那出来,他就给周一雄打过电话,想把好消息赶紧告诉他,让他别再如坐针毡地着急了,加上回旅馆路上打的,七八个,周一雄全没接。
贺飞回到隔壁自己房门前,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掏出手机给周一雄的手机拨了出去,响了几声,他感觉听见了手机铃声。他以为自己困了,听错了,拿着手机到周一雄的房门口一听,是周一雄的手机响。
贺飞又敲了几下,仍是没人。
不拿手机,去哪儿了?
唐大军在镇外包了几亩鱼塘,他一直说请周一雄钓几杆,周一雄都没心情去。会不会周一雄接到贺飞中午才想起来发的报喜短信,一高兴去钓鱼了?
想着,贺飞往服务台走,服务台没人。他对着服务台后面的值班室叫:“有人吗——服务员。”
“哎,”圆脸女服务员开门出来,“有事吗?贺先生。”
“你们唐经理的手机,你知道吗?”
“您,什么事呀?”
“周老师不在,也没带手机,他是不是跟唐经理一起出去了?”
“不在?”女服员看着贺飞想了想说:“不会呀,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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