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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周一雄之前的一个月,已被逼得走投无路,只有帮ASL偷鸡摸狗,完成对飞云的恶意收购,挣到那笔佣金,你才能堵住因赌债欠下的血窟窿。你领到的主要任务,自然是设法让学校撤掉周一雄这块绊脚石,或者,拉拢他和你们同流合污,答应贱卖飞云。
最初,你把希望全压在了你爸爸钱校长身上,可惜你并没能说服他。没办法,你只好自己想辙去哨周一雄这块硬骨头。为了做到知己知彼,你找机会给周一雄的手机装了监听软件。
长话短说,案发前的几天,你的血窟窿快到期了,可形势对你来说却急转直下——周一雄摆脱了被诬告的漩涡,对你的游说他更加坚决地置之不理,他还换了手机,无意中掐断了你对他的监控源。
最关键的是,我和周一雄去杭州的那天,你又去逼你爸爸,结果不但没逼成,你反而从钱校长嘴里得知,飞云即将和伟林签订融资意向。而飞云一旦拉到了伟林的注资,ASL对飞云的惦记便彻底歇了!你一下红了眼!当然,你没想到那个意向,在当时只是个烟幕弹,是为了抵挡操蛋校董提出的动议,万福利出的一个权宜之计。万福利更想不到,一个权宜之计竟把周一雄送上了黄泉路。
那天,我和周一雄去杭州是晚上出发的,临走前,我们俩一起去给钱校长送那份假意向,巧的是,正碰上你在逼钱校长。你当机立断,我们俩才和钱校长说了几分钟,你就把周一雄叫了出去。显然,你把他叫出去的目的,是“借他手机使使”,趁机给他的新手机装了监听软件。
顺便说一句,你杀完周一雄,在现场把那个监听软件,从他手机里彻底清除了,不过,昨天夜里,还是让我想方设法,恢复了出来。
继续说,半个小时后,我跑出楼门,借你手机用完,无意中把楚念云的手机号码送到了你手上。因为我也算得上是块绊脚石,你本能地把和我有关的信息存了起来。
再之后,我和周一雄到了杭州。你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便打着钱校长的名义明火执仗地威胁他。身在外地,周一雄一时搞不清你的威胁是不是钱校长的本意,同时,钱校长毕竟刚帮过他,基于这些,你的威胁他没法向我挑明。但是,他却因为心里不痛快冲我发了几次邪火。
翻回头说你,见电话威胁不行,案发前一天,你追到塘桥镇当面向周一雄摊牌。动身之前,你心里已做好了狗急跳墙的准备,如果周一雄不从,你便下毒手。你的逻辑是,周一雄一死,抛开产生的混乱和危机不说,沪大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那样护着飞云的人。假如,新董事长再和那帮操蛋校董穿一条裤子,不但可以让飞云和伟林的那个融资意向作废,还能很顺利地使学校这一票,投向ASL。
不用说,你这个逻辑得到了ASL的认可,他们许给了你一笔足以缓解燃眉之急的佣金。
因此,那天你非常小心,并未到旅馆里去见周一雄,而是把他约到远离旅馆的一个地方。之后,你想办法不留痕迹地对旅馆做了“认真细致的实地考察”。
当晚,周一雄对你的最后通牒和诱惑收买,置之不理。已回到上海的你随即决定,利用小旅馆地处偏僻,简陋破旧,疏于管理,毫不设防的天赐良机,第二天就动手。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你带着你的女朋友,上了南下广州的火车,名正言顺地去广州参加软件博览会。
为了瞒天过海,你特意把你们的车票换成了一个双人高包。晚上六点,你们俩在餐车吃完饭,回到包厢,你迅速换了身和刚才吃饭时反差极大的衣服,尽量打扮成另一个人。八分钟后,火车在杭州站经停时,在没任何人注意到你的情况下,你从其他车厢溜下了火车。
你下了火车,你女朋友便开工了。她先是躲在包厢里,锁上门,打开录音机,调大音量,放了几段你们俩对话的录音。便门外路过的人以为,你们俩正在里面打情骂俏。七点半时,她帮你制造了一个更加确凿的不在案发现场的伪证。她打开包厢门,站在通道上,当一个列车乘务员走过来离她十几米时,她冲着你们俩的空包厢里喊:哎,开着门,你怎么换衣服。说完,她伸手关上了包厢门。跟着,乘务员在她面前经过时,她还刻意同乘务员说两句话,加深了一下乘务员的记忆。之后,如出一辙的伎俩她又使了几次。
再接着说你。溜下火车,七点前后,你杀到了三十公里外的塘桥镇福源旅馆。几乎同时,你监听到了周一雄打给我的那个电话,获知我当晚很晚才回旅馆,甚至不回去了,而周一雄当时刚离开房间,正在餐厅吃饭。你便决定抓住这个“天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