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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含糊,因为秉公执法是警察的天职。同时,在秉公执法的前提下,因为你是陈可的同学,好朋友,我也想给你一点忠告。”
“您说。”
“首先,不管是你还是楚念云的亲属,要是真心想挽救楚念云,都应该抓紧时间,通过合法手段,也就是律师,去做楚念云的工作。告诉她,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同警察彻彻底底地合作,把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该交代的交代,该解释的解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其次,你要有思想准备,如果不能找到反证,把那几个铁证推翻,即使楚念云拒不交代,她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您的意思是,除非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否则,她都逃不过去了!”
“理论上是这样。”
“那您相信凶手另有其人吗?”
陈国栋意味深长地说:“这个问题应该这样讲,侦破工作结束前,只要有疑点,警察都会全力以赴。”
贺飞有点明白了,存在疑点,证据铁定,互不两立!要想救出念云,唯有揭开真相,揪出真凶,华山一条路了!
“另外,”陈国栋拿起烟盒,又放下了,“据我粗略地了解,楚念云的丈夫常昊城蛮精明,蛮厉害,也蛮危险的。所以你对楚念云的感情,应该早做了断。”
陈国栋的这句忠告,贺飞没往心里去,他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陈叔,我想问您,您刚才推断说,假如——楚念云是凶手,那么,她应该有个同伙。那个同伙,您是怀疑常昊城吗?”
陈国栋说:“最初,有这个考虑。调查过后,基本排除了。在案发前的十来天,常昊城就出国了,至今也没回国。因此,他没有作案时间。”
“什么?常昊城一直不在国内?”贺飞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对,他现在可能在东南亚。”
“您怎么知道的?”
“常昊城的汽车销售生意,可能涉嫌走私,这一点我是私下了解到的,不一定准确。”
“您是说,常昊城跑出去避风头了?”
“不像,听说缉私局那边的进展,还没到立刻抓捕他的地步,据说他是在国外的生意遇到了大麻烦。”
再大的麻烦能有老婆进了大狱,生死未卜的麻烦大!垃圾,垃圾!什么垃圾丈夫!贺飞心里疯狂地诅咒着。
“来,面煮好了,你们俩出来吃吧。”陈可的老妈推门叫。
贺飞没动,他哪有心思吃面啊。
陈国栋说:“人是铁,饭是钢,先去吃吧。”
贺飞一筷子也没动,盯着面碗,他强迫自己从局外人的角度,把互不两立的疑点和铁证推了一过。推完,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周一雄不可能是念云杀的,念云是冤枉的!
肖队长他们之所以认定念云就是凶手,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念云是自己进到周一雄房间的”,加上周一雄给念云发的那条“暖昧肉麻的短信”,说明念云和周一雄早就认识,还很可能是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所以完全符合——“熟人所为,蓄意杀人”的作案特征。有这条做基础,另外几条证据也随之变得铁证如山。
可贺飞恰恰觉得是“念云和周一雄早就认识,还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条证据,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于情于理都不合逻辑!
首先一点,贺飞在被绑架时早已想过。周一雄做事向来谨慎小心,性格保守老套,对花花世界充耳不闻,不近女色,不染风情,在沪大是出了名的乡下人,老古板。何况在小旅馆的那两天,周一雄不仅被唐海生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好像还被别的什么事搅得心神不定,好几次一反常态,无缘无故地向贺飞嚷嚷这种状态下,他怎可能还有心情去拈花惹草?
退一步说,纵然周一雄破天荒地拈花惹草了,贺飞也不相信他会把手伸向念云,伸向他自认为与他情同父子的学生——贺飞所深爱的女人,贺飞不相信周一雄一夜之间会从一个老古板,堕落到道德沦丧、肮脏无耻的程度。
再退一万步!周一雄拈花惹草的对象确是念云,念云也确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贺飞也不相信,他们俩一个是与自己学生的女朋友偷情,一个是与自己男朋友的老师乱搞,如此无耻到了极致,他们还能那么坦然地面对贺飞,竟还能在他面前掩饰得天衣无缝,以致他毫无察觉。这能有多大的概率?充其量与——“贺飞就是杀害周一雄的凶手”这种可能不相上下!
再退十万步!这种无穷小的概率果真发生了,贺飞却还被蒙在鼓里,只能说明他们二人在贺飞面前,始终高度戒备谨小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