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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话不能信。但壮汉说他是颗摇钱树,这倒不像瞎话。先绑架,后敲诈!除了财,这个天经地义的目的,他们绑他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
不过,有点说不通。
他自己手里除了那辆卡宴,十多万现金,再有就是多瑙河公寓那套新买的房子。绑架者没向他开口,说明他们没瞧上他那点家当。
母亲早已去世,父亲还在狱中,如果他还算有家的话,家里更满足不了绑架者的胃口。
这么想,绑架者要是狮子大开口,只能去敲诈飞云。没准儿,他们以为飞云如今已赚得盆满钵溢,随便一敲,就能掏出够他们一辈子吃香喝辣的!可是,他们应该清楚,飞云早不是贺飞一个人的了,他现在只是飞云的三个股东之一,沪大才是控股股东,敲诈飞云就等于敲诈沪大。难倒,他们断定沪大会乖乖交出大笔赎金,而不报警?
公然敲诈一所公立重点大学,这么大一个目标,什么人才会猖狂到这种程度?
也只有擅长“靠跳河一闭眼”发财的亡命徒,才有这种“素质”了。
可如果是亡命徒,抢银行不是更省事?何必要敲诈繁文缛节的沪大,不嫌麻烦?
贺飞也想过,他被绑架的原因,或许是“钱仇交加”,但他感觉,他能想到的三个可能的幕后指使者,似乎都没这么大“魄力”——
两个是同行,一个是飞云在近期的扩张中,无意中得罪的竞争对手,巡航网;另一个是飞云曾要收购的对象,但遭到强烈抵抗的货郎在线。要说,飞云和这两家积下的矛盾,还远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而耍流氓也讲究文绉绉的IT界,还没听说谁会把绑架这种野蛮加下三路的办法,当成竞争手段!况且,那两家的财力状况,也不至于让他们使出不要命的暴力手段!
再有,就是蒋猛方那个老混混儿了。前些日子,蔣猛方抱着“猪头”,自己找到了飞云这个庙来,贺飞才知道蒋猛方早扔掉了在北京街头小打小闹的换汇生意,已经来大上海闯好几年码头了。如今的蒋猛方已改头换面,做起了号称合理合法的证券生意。
当时,飞云正为一笔短期的资金缺口急得火烧眉毛,贺飞便不管不顾地接了 “猪头”,烧鸡大窝脖地耍了蔣猛方一道,又一次和蒋猛方结下了梁子。但贺飞耍蒋猛方实属无奈,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总不能为了堵上资金缺口,就又跟着蒋猛方去干那种偷鸡摸狗的营生。何况,就算吃了点哑巴亏,蔣猛方损失的也只是本不该他得的,那部分黑钱,只要相安无事,过些日子双方就会各得其所,蔣猛方还是有点赚的!至于他和蒋猛方以前的那个梁子,就不用说了,至少是扯平的,要欠也是蒋猛方欠他的。
所以,蒋猛方“再阴再黑”,按说也同样犯不上“跳河一闭眼”,绑了贺飞。
不合逻辑,乱
好在,他感觉自己的处境还不太危险。
尽管,这帮王八蛋一整天才给了他一碗粥喝,但伺候他吃药时,却一天三次——止痛的,活血化淤的,准时准点。冲这么在意他,说明一时半会儿他们还不会对他这颗摇钱树下黑手。
贺飞用鼻子重重地出了口气,他本想捋捋情绪,好好想想怎会有那么多证据一起指向念云,她到底和周一雄的死有没有关系。
可是,忽然想起了昨夜做的那个梦,脑子里一下乱七八糟的,精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也许,是梦里“道貌岸然”那四个字,把他的心情搅乱了
一个月以来,不仅他,整个飞云的team皆因“道貌岸然”这四个字,犹如芒刺在背。大家一直为它疲于奔命,party前才算找到了喘息的机会,没承想周一雄就遭了灭顶之灾。
猛然,那股强烈地直觉又闪了出来——周一雄被杀,念云被怀疑,他被绑架,三件事时间相邻,三人的关系两两紧密,事发的经过又同是那么匪夷所思,会不会这三件事有什么看不见的联系?会不会是一连串精心设计圈套,阴谋?
会不会这接踵而来的噩运,从一个月前他听到“道貌岸然”那四个字,就已无声无息地袭来了
九、危机
贺飞记得那天是个周五。
头天,为了补网站上的一个bug,他熬了一夜。一个人在宿舍里睡到晚饭前,他被肚子叽里咕噜地给叫醒了。
迷迷瞪瞪地起来,他泡了包方便面,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秃噜着,忽听两个女生在楼下议论小道消息。贺飞的宿舍在二层,两个女生又没有避人的意思,以致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谁,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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