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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不敢置信,迅速扫一眼正搀起秋上林的李长生,在兄弟眼中看到笃定,咬牙正要拒绝,却是暗叫不好。山下留守的人察觉不对,已是赶在了前头,已能看到人影疾奔。
他心知今天万万讨不去便宜,一咬牙:“走!”
眼看着对方撤走,上林刚松一口气,却听风声呼啸,一柄利刀划破长空,奔着她的胸膛,准确无误扎来。
她抬眼,只对上方才被砸了一石头的那家伙一个阴测测的注视。
变故来的如此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成远方正查看殷夜遥的伤势,秋下林跑去拽吓摊了的安澜,李长生距离上林三步远,万万来不及扯开她。
上林眼睁睁看着那柄刀疾速飞来,心头冒出一个念头:‘小李飞刀’,没等她打自己个大嘴巴子骂声胡说八道,也没等她感慨命运无常,眼前黑影一闪,飞刀已至,却没扎在秋上林身上。
李长生闷哼一声,软软的倒在秋上林怀里。
秋上林抖如筛糠,眼眶一红,湿润,但眼泪被她忍住,颤抖着去摸那柄飞刀的把手,语不成句:“长……生……”
一只手抓住李长生手腕,说:“你别死,你别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泪水模糊了双眼,心头却始终觉得不对劲。
怎么长生疼的浑身都哆嗦?又不是痉挛?
刀扎在胸口上,也没见血迹涌出?
她顺着刀柄摸到刀尖扎入胸口的地方,按一按,硬的。再按一按,还是硬的,依然连一星血丝全无。
拽一拽,连刀带衣服被拽了起来,秋上林改坐姿为跪姿,用力拔刀,连带着扯开他的胸口上衣,被扎的半透的速写本哗啦落在地上。山风吹过,哗哗哗翻页不止。
秋上林咬唇,松开他。无力的复又坐下:“喂。”
长生没动静。
她没好气:“喂,起来吧。”
长生还是没动静。
她更没好气,推搡:“别装死了,起来啦!”
李长生半躺在她怀里,睁开一只眼睛偷窥她的神色,沙哑着嗓子:“你说的,我要什么你都答应。”
上林没好气:“我说如果你死了,要什么我都答应!”
一把将他推在地上,径自去看殷夜遥的伤势。
下林踢了长生一脚,嘲笑:“哥,撒娇这招不好使吧?”
安澜被他死拉硬拽,见殷夜遥血肉模糊,瘫在山石边,喃喃:“不可能啊,五哥明明说不伤人命,只吓一吓……”
殷夜遥被紧急送医。他不是神,一人力战五人还能毫发无伤。身中十四刀,三刀入骨,其他都是皮肉伤无大碍。被裹得像个粽子,抬回了杭州别墅——医院也不安全。
事情很快就被查明。
曾在董事会上出了大丑的堂哥殷五和安澜勾结,想要找人吓吓他们。殷五计划出了意外,人没派到,未料被旁人听了去,掌握他们的行踪后,对方专程请了职业打手来对付他,目的是要他的命。
殷家老爷子震怒,下令严惩彻查。
面对孙子的怀疑却有点哭笑不得:“好歹她是你母亲,总不会真的买凶杀你……”纵然见多了豪门无亲情,自相残杀的戏码,尔虞我诈大半辈子的老爷子也不由感慨,同时迟疑,这些年都教了孙子些什么,出了事情他居然第一个怀疑自己的亲生母亲……
长生也缝了十几针,大伤小伤不少,好在都是皮肉伤,年轻人将养些时日就能痊愈。
只是如此变故一出,游江南的计划再也进行不下去。等李长生稍微好转,接他的人到来,秋建国领着子女匆匆回了北方。
都说我们北方人凶狠好斗——再好斗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买凶杀人!
张红卫事后得知,吓得腿肚子转筋,直说再也不要和殷夜遥来往……哪儿是佳婿,分明就是个火药桶!
北方夏天悠长干燥而又闷热,高二的假期很快就过去,开学之后又是一番忙碌新景象。开学伊始摸底测验,周考月考随堂测验,以及重如泰山多如牛毛的辅导材料,习题精华一本本码在书桌上,很快夺走两姐弟的注意力,全心投入到应付高考中去。
在南方发生的变故,就如过眼烟云,过了,也就过了。
秋上林偶尔在习题海中抬首,脑海中闪过惊心动魄的那一刻,庆幸之余,更清楚认识到殷夜遥,或者说殷家,处在怎样一个复杂的环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咳,这章是否有点没头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