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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展伊不得不气喘吁吁爬上驼背峰顶;一手高举着墨圭就差冲着天空高喊:“赐我力量吧!我是XX”;可是直到她被太阳晒得眼晕;胳膊也酸得失去知觉;奇迹也没有发生。她又反复回忆她穿越当时的情形;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原本以为今天就可以重新回到现代世界的狂喜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展伊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气愤难当;一赌气将墨圭狠狠摔在地上;想了想;又拾了起来;悻悻地回到王府。远远的就看见子安站在门口焦急地向外张望;看见她;仿佛见到救星似的;连忙催她去见连斐易;说是公子等候她多时了。展伊希望落空;正一肚子怨气谁也不想见;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连斐易知道回去的方法也未可知。于是抬脚跟着子安来到连斐易的别院。
破天荒的;连斐易居然在饮酒;明净的肌肤上已经染上一层胭脂红。展伊端起桌上的杯子闻了闻;真的是上好的竹叶青。
“你刚出了血;少喝点酒吧!”说着转头让子安去给他熬点红枣汤。
“如果不是做大祭司;连姮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我拖到现在才进宫!……”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连斐易头一次跟展伊提起他自己的事情。
“当初连姮觊觎笛国的墨圭;假派使者觐见笛王提出和亲;暗地却派我母亲率领三千近卫军借和亲之名进入笛国盗取玄圭;我母亲未能得手;且战且退;最后只好苦守边城等待连姮的援兵;谁知这狼心狗肺的畜牲竟诬陷我母亲私自起兵造反;逼她自刎。这畜牲又要挟我父亲就范;父亲不堪受辱;悬梁自尽。”连斐易语气哽咽;闭上眼落下两行清泪。
展伊站起身用手指轻轻抚去他的泪水;他身子颤了颤;却并没有闪躲。展伊能感觉到他吐气如兰的气流在她脸上摩挲;诱人的嘴唇上还浸着一层水光;散发着清冽的酒香。
“如果你不愿意进宫;或许我可以带你走!”
连斐易豁然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到现在我还时常梦见父亲的身体吊在房梁上的样子;他头上还戴着母亲送他的珍珠发簪……我知道父亲是想告诉我;他们的仇还未报;他们死不瞑目。”
“那你为何还要救她?”
“要她死很容易;只是我连家的名誉不能就这么一直不明不白的!我的母亲骁勇善战;刚正不阿;绝不是她们所说的叛徒!”连斐易凄然地笑了。
“你打算怎么做?”展伊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与你无关!” 连斐易擦干了泪痕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清。
好一个与你无关!展伊暗骂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拿出玄圭没好气地问:“你看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连斐易对着玄圭仔细盯了半天;叹气道:“这东西是假的!”
“什么?不能吧?我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墨圭有很强的灵力;如果是真的;我会有感应的!”
连斐易肯定地打碎了展伊的回乡梦。
“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当时我碰到那块石头;就好像被电击了似的;有什么东西涌入脑海;可是又看不清楚。”
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展伊暗骂了几句脏话。“会不会是连姮这个老匹夫耍花招;故意拿假的来充数?”
“应该不会;连姮这个人很敬畏神明;不会拿假的东西祭天的!”
两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
“明天我就要进宫了!你最好赶快离开荣国;永远别再回来!”连斐易下了逐客令。
展伊见他如此决绝;心头恼怒。从别院出来;她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层滑腻;她看看手指;又朝别院望了望;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暖阁;碧涛早已准备好热水等她沐浴更衣。展伊躺进洒满花瓣的大木桶里;周身的疲惫都被温暖的水流驱散。连斐易马上就要进宫做侍君了;想到这;展伊忽然觉得心头一酸;情绪更加烦闷。
“展姑娘还有闲心沐浴啊?”一个男音响起;好像在哪听过。展伊抬头望去;倒抽了半口冷气;今早见到的那只苍鹰正站在她窗台上恶狠狠地盯着她。
“是你在跟我说话!”
展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刚见过就忘了奴家?”
不会吧;展伊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连呼吸都有点困难。鸟能变成人已经够匪夷所思的;如今连鹰都会开口讲话了。
“今早拿的东西你要如何才肯交给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