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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没长眼!”已经带着林跞推开门的他回头瞥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声:“那也要你的枪还能用。”她不信邪的试着扣动扳机,却感到有一股很大的力道在枪口堵着让子弹无法打出,她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半大小女孩用手掌堵着枪口,她抬起头嘴角还挂着渗出的鲜血对着她天真烂漫的一笑,看到这种似曾相识的笑容,她感觉头脑中有根弦断了,不顾形象的冲着走远的莫宸喊道:“别走!别。。。救、救救我们!!!”空气中传来莫宸特有的淡漠的嗓音:“你的生死,与我何干?”便不理会这人慢慢走远。。。。。。
林跞似乎听见小女孩用糯糯的嗓音对他说道:大哥哥,再见。。。。。。
☆、序(七)
女生紧贴着背后的墙壁,原本应该是冰冷的瓷砖现在居然泛着灼人的热意,小女孩迈着小步子靠近她,依然带着那种天真的笑容:“姐姐,这里好黑,一个人呆着我好怕,来陪我吧。咯咯咯。。。”说着就将冰冷的双手贴上她的颈部,惨白的肤色成了映入她眼帘中最后的颜色。。。。。。
出了包厢林跞发现人们在走廊上像疯了似的推攘着旁人,这是那些人终于没有无视林跞了,他们冲着两人喊道:“快跑!!!火车失火了!!!!”熟悉的叫喊、熟悉的哭闹、熟悉的推攘、熟悉的求助。。。。。。他像触电似的甩开莫宸紧拉着自己的手,逆着人群的方向又冲了回去,莫宸感到手上的温度突然消失,他猛然转过身想拉回林跞,人群却已经把他俩隔开了几米之远,他骂了声笨蛋正抬步打算把他拽回来,一个极大的力道却将他拉扯住,他一瞥,是一只枯瘦得只剩下一成皮包裹着的手,颜色苍白的带着诡异的青色,它的主人是一个异常憔悴的女人,深深凹陷的眼窝周围布满青黑色的眼圈,是一个让旁人看着发怵的女人,然而莫宸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放开。”冰冷的声线除了渗人的冷漠再也听不出其他的情感,女人浑身都在颤抖,看得出来她这在害怕但她却仍然不肯让出路,她犹豫了很久最后竟然“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厕所老旧的门再一次被重重的推开,天花板上堆积地灰垢不堪震动的飘落下来,它们没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却是浓稠的红色。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血泊中冲着他咯咯咯地笑,也顾不上她嘴角的殷红,林跞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抱起,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别怕、别怕,我带你去找你的妈妈。。。”一扭头,躺在血泊中的另外两名女人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或许是盯着他怀中的小女孩,充满了血丝的双眼全然没有了恐惧,而是带着憎恨、带着不甘,林跞咬咬牙,别过头带着怀中的小女孩冲出了这个晦暗、寒冷,如同地窖般的房间。
火焰的热浪带走人们的理智,为了不被火焰吞噬,为了生存,他们丢掉了平时一直挂在嘴边的礼仪,丢掉了尊严,像疯子一样撕扯着其他人为自己让出道路。人挤人,人踩人,他们漠视了其他弱小者的生命,殊不知也许下一刻被漠视的将会是自己,此时,人的眼中只会有自己。
林跞悲凉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理会自己,自己就像怀中的小女孩当初一样,被人遗忘。。。。。。是的,没有“人”理会自己,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没有温度,即便在热浪的灼烧之下。他们可悲的忘了自己是什么,他们只有唯一的念:出去。。。出去。。。逃出去。。。
他们伸出腐烂的不成样子,甚至能看见附着在白骨上睦萌獾袈湎吕吹氖掷棺×瞩鹊娜ヂ罚航怀隼。。。交出来。。。把她交出来。。。原本应该或是苍老的、稚嫩的,或是妩媚的、朴实的声音,传到林跞的耳膜里只有一种感觉:麻木。毛毛剌剌的哭嚎声像交响曲一般震撼着他,可惜这首曲子一点儿也没有带给他美的享受。
从地面,从天花板,从四周墙壁涌出来的密密麻麻的“人”像潮水般吞噬着他,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部竟然有溺水般的错感,没有氧气的供给大脑很快变得迟钝,感觉竟真的像溺水般似的慢慢模糊消失,如那天的梦一样,他期待着有和那天一样冰冷的手,带自己逃离这个可怕的梦境,亦或是真实。。。。。。恍惚间他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向自己奔来,期间还带着一声难以言诉的怒喝,随后窒息感骤然消失,大脑却仍迟钝的让他昏昏欲睡,他始终没有等来那种他期待的温度——至少在他有意识的时候。。。。。。
也许没过多久,他渐渐恢复了意识,莫宸正在一旁半跪着照看着他,见他醒来连忙托起他的下颔并向他嘴里塞进一颗不大但异常眼熟的黑色药丸,经过上次的经验教训后,他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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