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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里一阵沙沙响动，一名大方、典雅的宫装女子手持一方秀帕从树后走了出来。

“几时发现我的？”女子朱唇轻启，声音圆润动人，说不出的好听。

万羽拍了拍大石头空出的地方，说：“一起来坐吧，五千年没见，你也不想我。”

女子轻咬嘴唇，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走上去坐到了万羽身边。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沉默了片刻，宫装女子率先打破了沉寂。

“马马虎虎吧。”万羽睁开眼，笑了笑：“做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做人比做妖要好很多，嗯，多了很多朋友。”

“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都想死你了，不信你摸我的心感觉一下。”女子嘴巴一嘟，竟然撒起娇来。

万羽一个激灵爬起身来，远远地躲到了一边，连忙道：“别！你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太能撒娇了，所以我当年才一直躲着你。”

“我没变吗？”女子眼神一黯，道：“你却变了很多，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很冷。”

万羽咧了咧嘴，又爬回石头上躺下，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以真身降灵到人间来吗？”

万羽歪了歪头，说：“我还以为我不问你就不会说呢。”

“就知道欺负人！”女子小鼻子一哼，道：“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在神界散布谣言，说神明可以通过吞噬人间界思念体得力量，达到完全降灵人间的能力，然后所有的神明都疯了，一个个分出分身留守神界，真身则依托在人间界的代言人身上，开始大肆吸收人间界的思念体。”

“那他们的信徒呢？如果有人召唤他们的力量该怎么办？”万羽随口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让分身再分出分身来咯。反正神明的力量再渣也比人类的强。”宫装女子没心没肺地道。

“怪不得琉璃夜召唤出来的三星神将那么弱，原来是这个原因。”万羽小声嘀咕了一句，又问道：“那谛听那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了化生灵了？我还从没听说神明会变成化生灵的。”

说起这个，宫装女子爆发出一阵笑声，末了才按着肚子强忍着笑说道：“那家伙是活该，你也知道那家伙性子孤僻，在人间根本没有什么信徒，但还是学着人家真身降灵，结果你猜怎么着？”

“神体消散了？”万羽扬了扬眉毛。

“可不是吗！神体消散，这一下不但实力大退，而且还不能返回神界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小鬼达成同调，竟然成了一个小鬼头的化生灵，笑死我了。”说完，宫装女子又是一阵大笑。

万羽眯着眼，捻动着唇角的草根，道：“其实这未必不是一种新的开端，没有和人类生活过，你就永远无法理解人类的神奇之处。或许有一天，谛听那家伙会先我们一步进入神殿。”

宫装女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人类那么弱小的生物，真的有这种潜质？”

“有潜质的不仅仅是人类，我们也一样，只是长远的生命让我们淡忘了很多，其实，我们可以活的更精彩。”

“你真的变了很多。”

“因为我现在是人。”万羽笑了笑，随即问道：“你知不知道前些时候SC市长蛇出现的消息？”

“听说了，但也是最近才听说的，据说长蛇被一个新人干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年长蛇在你手下可是一员得力干将啊。”话还没说完，女子眼睛一突，恍然道：“那个新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万羽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你”宫装女子真是无话可说了。

“其实我要说的并不是处死长蛇的事，我想说的是，长蛇真的在人间界获得了真实肉体！”

“什么！？”宫装女子又是一惊。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长蛇这家伙的实力你我都清楚，为什么它都能躲过那场战争，最奇怪的是，为什么偏偏是在我唤醒力量后才出现的。”

“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我认为最关键的是它如何获得的真实肉体！”宫装女子脸色一肃，说道：“如果长蛇这样的神仆都能获得真实肉体，那神界的传言也极有可能是真的。若真是这样，那人间界就危险了！”

万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远比他想象当中的要复杂。原本他以为只是有人想要恶意破坏七绝封印，但是现在看来，对方的目的并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他好像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