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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许多,不用说也知道,肯定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疼痛,受了不少的罪。这种蚀骨的疼,只有我才知道。
见我进来,展开萧大侠惯有的出场笑容:“回来了。”
扯出笑容,就如我们往常在咖啡屋里一般,浅浅一笑:“回来了。”
杨君上前作势捶了下萧飞扬的肩,嘴里恨恨念到:“你这老头当真是眼里只有美女,就没看到兄弟我也回来了吗?”
萧飞扬扬声大笑:“那是当然。”
于是三人皆笑。
那气氛哪里像是探望一个只有百分之五十生还的重病患者时所该有的,完全就是老友久别重逢相聚甚欢。
进来一女子,面容略带憔悴,却仍笑语盈盈。我认得她,萧家娘子管旭琴。杨君叫她嫂子,我也跟着如此叫,竟觉得相当顺口。
管旭琴含笑应了,然后说:“这都还没吃饭吧,先去吃饭吧!”
萧飞扬抬手看了下手表,点头道:“也好,老叶说半个小时到,我们先去点菜。等他到了就可以直接开吃了。”
萧飞扬这架式哪里像是生重病的病人,压根就是平时邀朋友聚会。
只见他长臂一伸,就把杨君给揽住了,然后大喊一声:“走喽,喝花酒去喽!”
眼见俩人夺门而出,我与管旭琴只好跟在后面。我问管旭琴:“这样出来没有关系吗?”
管旭琴摇头道:“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晚上已经没有什么要做的了。我请示过医生,说可以出去吃,只是要把握住时间,在术前八小时进餐就可以了。不过当然不能让他真的喝花酒。”
我注意到她说喝花酒的时候嘴角上扬,眼睛看向前面的萧飞扬,那脸上洋溢着一种光辉,那是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在闪动。
其实我只是多虑了,我们去的地方没有离开医院,是设在医院里的食堂,如今这样的食堂做得竟比外面的酒楼更好,有雅座有包厢,有酒,有花雕酒,就是没花酒。
在萧飞扬和杨君去点菜的时候,我忍不住问管旭琴:“知道萧飞扬的病,你害怕吗?”
管旭琴微微点了点头道:“当然害怕,怕他就此离我们娘俩而去。但是,害怕有用吗?与其将余下的时间用来害怕,不如让彼此依靠,快乐地度过每一天。我很庆幸,他没有将这个事瞒着我。真正相爱的人便是要如此,无论顺境逆境都要一起携手走过。白闲,萧飞扬跟我说过你跟叶子归的事,我也亲眼看到你们那日在医院的情形,叶子归看你的眼神,只是在看你,我并不以为他是将你当做其他人了。这一点,或许连叶子归自己也混淆不清,但是他在你走后却那样疯狂地找寻你而去,任谁都知道,他懂得了你是你,而她是她。”
这一番话我听来着实费劲,咀嚼了半天才明白了个大概,我笑笑说:“是萧飞扬叫你说的吧!”
管旭琴摇头:“不是,我知道飞扬一直想说,却苦于一直联络不到你,你不信,等会儿他点完菜回来肯定要跟你私下里说上几句的。刚刚这几句话实在是我自己有感而发,飞扬的病让我太感慨了,白闲,趁还活着,好好相爱吧!”
趁还活着,趁还活着,我愣愣看着管旭琴,觉得她是知道了些什么,可又不像知道了些什么,或许真的只是受了萧飞扬这个病的刺激。这个女人,把坚强的一面给了她的男人,与他一起受着,扛着,而把软弱悲伤表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管旭琴果然是了解萧飞扬的,在点完菜回来后,萧飞扬直接把我请出了包厢。隔壁无人的包厢自然成了我们谈话的好地方。
我才坐定就听到萧飞扬说:“白闲,如果明天手术失败,让我放不下心的,你便是其中一个。
我没想到萧飞扬连句场面话都不说,直接就来这么一句,一时愣住,不知道怎样来应答。耳旁续又听到萧飞扬说:“你做事太执着,太决绝,太苛求完美,对自己太残忍,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这一点,其实你们俩个很像。子归太执着于曾经的过去,他一直遵循一个信念,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当你说你确实不是杜云影的时候,他会近乎崩溃。你给了他一个希望,又给了他狠狠一击。白闲,其实你也是这么一个人,你一直想要你的爱情是从一而终的,你根本就是介怀叶子归曾经的过往。你之所以现在还是一个人,就是因为你有感情洁癖。所以,你会选择逃开。可是白闲,除非你就是杜云影,不然,在你这个年岁,这辈子是再也不能遇上一个感情从来空白的男人。可你说你记起了以往的记忆,你说你不会是杜云影,所以,白闲,做为白闲,你该给自己有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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