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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脱下衣衫为公主披上,并生了篝火为她烤干衣物,公主披着他的衣服蜷缩成一团,浑身浸湿了,有些冷。少年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公主发现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在三次天意般的遇见之后,他们之间有了第一次单独的谈话。少年并没有隐瞒自己真实身份,他告诉公主在漠北军营的奇遇,山风清幽,拂面生香,两人所聊甚欢,如同故友。
此时,晴朗的天日突变,暴雨如注,两人被困在山中……
对于这一段的“暴雨如注”,我还是有点担心,问五大姨道:“万一不下雨怎么办?”
她们道:“总之无任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他们困在山中,患难与共,风雨共舟最容易催生出感情。”
“端雩丢了,嘉叶长公主还不叫人搜山?”
“不能拦着,但可以让她晚一点再找到人。”
雨越下越大,公主和少年不得不到一处附近的山洞避雨,失足落水再加上淋雨,公主的状况可谓是雪上加霜,少年以一名军人在野外生存的本能,用柔软的枝叶为公主铺了临时的坐垫。生火烤了两块番薯充饥,从未吃过粗粮的公主,对火上烤的东西感到惊奇。少年则是温柔地提醒她放凉了再吃。
公主与少年咬着糯软的番薯,看着洞外的滂沱雨帘,公主忽然感到了在尘世中,相濡以沫的快乐……
后来,姑姑派来的人来了,公主与少年在洞外辞别。
芳心暗许。
第四幕。
少年在山洞中,偶然发现了公主遗落的珠花,在曼妙的一夜,他踏着薄薄的暮色,来到嘉叶公主府。用轻功飞上了公主居住的庭院,只为了将珠花还给公主。
在月上柳梢头之际,没有相约,却相遇在黄昏后,公主见到他手执珠花,长身玉立,那支珠花在夕阳极美的余晖中,流光溢彩,犹如戏文中的才子佳人,在后花园相遇的一幕,公主带着女儿家的羞涩赠给他那支珠花,美好又甜蜜。
倾心相许。
这里也是比较困难的,毕竟嘉叶长公主的官邸,守卫虽比不上皇宫,但也是戒备森严。桁止若是一不小心,没见到端雩,就已经被当成“逾其墙而搂其处子”的采花贼给拿下了。
《公主选婿记》被我推到一旁,慵懒地伸个腰。
这里是凤翔楼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却可以俯瞰整个凤翔楼的正厅,将所有出入的人员都看得清清楚楚。乳白色薄如蝉翼的鲛纱帷幔,长及垂地,将里面的人遮掩得严严实实。我在鲛纱后,可以清楚地看见下面的人,他们却看不见鲛纱后的我。
我凝视下面易服出入的官员,“牡丹姨,你听说过一年前使高官贵族颜氏、林氏失势的锦溪一案吗?”
牡丹姨回答道:“惊动帝都的大事,怎么会没有听说,牡丹又不是耳聋眼花之人。”
“这样显赫的家族,说败落就败落了,当初颜相的小女儿,据说还很有可能被选作太子妃,也这样与妃位失之交臂,可惜了。”
我笑道:“牡丹姨再说我呀。”
“没了太子妃,当了尚宫女官。”她道,“没了西瓜,捡了芝麻。”
我道:“就不要再说‘西瓜、芝麻’的事了。”
牡丹姨道:“所谓的《公主选婿记》好像完成得差不过了。”
“我现在未管过这事,都是由紫嫣在拿主意。紫嫣那丫头聪明着呢,又有几位阿姨在一旁帮她,拿下公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我说道,“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那么小姐想为颜林家族洗涮冤屈吗?”牡丹姨问。
我认真地点头,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林姨父获罪处死,姨母亦殉葬而去,妈妈与我从此天人永隔,爹爹因尘缘断绝而入道。从先时丞相府中,前呼后拥的豪门千金,到今日颜氏余我一人,茕茕独立,这一年我增长决不是仅仅是年龄,从十五岁,到十六岁了。
我透过鲛纱,指着从正厅走过的两位体态丰腴,衣饰不凡的男人,我道:“刑部尚书李勣,礼部尚书汲殊。”其中的礼部尚书汲殊,正是奕槿侧妃之一,汲丽儿的父亲。这两人都是与薛冕丞相关系亲密的人。
“小姐想要凤翔楼去查他们的底细吗?”牡丹姨问道。
薛冕这人狡猾就狡猾在扳倒颜林,他并没有亲自出手,而是暗中操纵手下心腹,所以当初林姨父一时血性上来,叱责薛冕无中生有、翻云覆雨,反被认为是在诬告,所以只能从其党羽入手。
烟花之地,除了是纵情神色的风月场之外,也是高层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