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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婚后拒绝了祖宗家法专宠我一人,再加上建造别院,栽种桃花,无非是为博我一笑。就算是出征西北,再忙再累,也必在入夜后回营帐陪伴我入睡,美其名曰怕我认生而失眠。
突然想起那段我被准噶尔人箭伤昏迷的日子,听丫鬟说十四爷每日每夜不眠不休的守护床边,吃饭喝水都是命人端进屋子,只在必要紧急时才出门商量政务。那满脸拉渣的胡子,褶皱不平的衣痕是需要多少个寒风拂过的夜晚所酿成的?更有甚者,当太医开了一副副药方,屡不见好时,他更是亲自熬药,亲自品尝,生怕是药三分毒而误伤了我的肠胃。最后听太医讲只得用针扎我手指,促使清醒的虐法时,他还自己对自己行针,总结出了力度才放心对我刺激。
想到这里,我不禁捏紧了双手,现在仿佛还能感受到刚醒来时手指上的钻心疼痛。若不是我始终占据了他心里上最最重要的位置,他又怎么能骁勇奋战,以一当十,彻底战败大台吉,发泄分离之痛呢?
而我莫不是肉体和心灵上的双层牵挂,又怎么能穿越回现代后,再以自虐的方式拼了命的回来找他?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罢了,不用羡慕眼前两人的恩恩爱爱,你浓我浓。他们有他们的郎情妾意,我有我的桃花源境地。于是我缩回了脖子,转身大踏步而坚定地朝自己营帐走去。
坐在书桌边,铺开宣纸,研上一墨,静静回忆,淡淡品尝,书上一封情深意切的刻骨铭心,让驿马以最快的速度送赴十四爷身边。
“灼灼桃花,三千繁华。满目纷繁,心绪如麻。倚栏窗,望天涯,不知君在何处苍茫?掰手指,解语花,片片飞絮好似思念的画。待重见,不相离,只盼日日数桃花。
十四爷,你曾笑我不会做之乎者也,更不会舞文弄墨,我今日的偶感之词,不知是否可以入目?
另盼十四爷奏请万岁,允茜凝即赴西北。”
第82章 传位—康熙六十一年
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在畅春园走完了作为大清主子的最后一程。我由于陪伴在德妃身旁也一起经历了精心动魄的二十四小时。
那二十四小时里,最初只有万岁爷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资讯传来。早在十一月七日开始,太医就开始频繁出入御前,我虽知道康熙已经油尽灯枯,但心里仍有丝丝希望,历史上十一月十三日的那刻是否能推迟到来。
可是事情发生到十三日凌晨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还是依照历史的轨迹按部就班的发生了。当德妃被太监从床榻上唤醒,通传了大清易主的消息时,那张伤心,诧异,愤恨的表情被我一览无遗。
伤心为了自己的丈夫毫无征兆的驾鹤西归。诧异是畅春园内半夜秩序井然,出入皆有武将把手。愤恨则是当今新皇之位居然是自己的不宠爱的大儿子所继承。
当我搀扶郁郁寡欢但又不得不接受众人恭祝的时候,她那张百味杂陈的脸是揪心不已。我好不容易安慰她重新躺到床上,将被子轻轻盖好时,德妃握紧我的手叹道:“茜凝,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额娘,您先睡吧。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我轻轻的将帘子放下,朝一脸倦容的德妃说道。
德妃无奈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假寐。我则呆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瞧着窗外开始悄悄放亮的东方楞神。
记得刚到畅春园的那一天,康熙即在花园里和我凭栏远眺。我望着西北方向出神的样子竟使得康熙开口直问:“茜凝,你可恨朕?”
“皇阿玛,茜凝从未有过这念头,更是万万不敢。”
“那么你是不是在怪朕没有批复十四阿哥奏请你赴西北一事?”康熙捏了把胡子,胸有成竹的望着我。
我沉默着,因为康熙已经说穿了我心思。本来是想塞外一结束,便奏请回到十四爷身边,可是康熙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压着奏章不放,竟直到畅春园才提起此事。
虽然我理智上知道康熙这么做实属意料之中,可感情上还是期盼能和自己丈夫共渡难关,直面惨烈的未来。
“茜凝虽然不愿,但也能解。”我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心里话为妥。
康熙微微一笑,说道:“朕就知道你会说实话。朕的身边愿意说实话的人可不多啊。”说着他迈步走出了屋子,在鹅卵石铺设的小路上徜徉起来。
我见状缓缓跟在身后,只听康熙悠悠地继续说道:“朕真的是很害怕十四阿哥冲动鲁莽啊。”
我想了想忍不住回答:“皇阿玛,恕茜凝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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