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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提溜到那牛校尉面前。
——江统很是奇怪,义父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已不在那槐树之上,也不见他出手相救,心中很是疑惑。
江恕此时突然仰天长叹了一声:“唉……可惜啊,可惜!”
牛校尉奇道:“你这村汉,何故叹息?”
江恕凝视着他,嘴里啧啧感慨,缓缓说道:“在下素有相面之能,今rì看将军印堂发黑、双眼浑浊,凶兆已现,必招血光之灾,怕是眼下就要大难临头了……将军若能放过我这侄儿,在下定当设法为将军化解此厄,可好?”
那牛校尉狞笑了一声,对江恕之言满脸不屑:“少拿神鬼之事唬我!当老子是三岁小儿吗?今天非要看看他到底是跪得跪不得……”转过脸对着江统,手中举起刀来,凶神恶煞般吼道:“小子!你到底是跪,还是不跪?”
江统对他怒目而视,也学他口吻执拗喊道:“老子就是不跪!不跪、不跪、还是不跪!”
那牛校尉见江统眼眸中神光熠熠闪耀,心里不由激灵了一下,却又立刻恼怒起来,将手中钢刀紧了紧,怒道:“当真不跪?”
江统一脸坚毅,厉声答道:“当真不跪。”
牛校尉狞笑一声,口中言道:“那就怪不得老子了!若你果真是个妖孽,等你死后再来索老子的命吧!”手中钢刀忽地挥下,朝着江统脖颈处砍来。
第5章 初识刘鄩
“啊……”“住手!”“住手!”“住手!”“嗖”“啊!”“叮当当”……
第一声撕心裂肺的“啊……”,来自张娥。张娥见那武将拿刀砍向自己的儿子,心中急到极点,急火攻心,大喊一声,立时昏倒过去。
第一声“住手!”来自江恕。江恕见那武将一介莽夫,正搜肠刮肚谋算着如何智取他呢。可谁知他竟突然痛下杀手,吓得江恕浑身冷汗尽出,情急之中,只能喊出这么一声。
第二声“住手!”来自王县令。他随那牛校尉前来,不过是想以孝敬新皇帝的名义乘机敲榨搜刮些民财。原本让这些村民行完跪拜之礼,就该说及此行正题,可偏就在江统这里出了岔子,心里却是压根不想闹出人命的。
第三声“住手!”来自远处,约有二十余骑正打村西疾驰而来。当先一人,身被明光铠甲,头戴鲜亮兜鍪,腰间佩剑,手持一把铁胎弓,正朝此处拍马狂奔。
“嗖”这一声,想来正是此人shè出的一箭所发之音。
第二声“啊!”,是一声惨叫。只见那支箭不偏不倚,恰好shè中牛校尉持刀之手腕,那只手此刻已鲜血淋漓,痛的他咬牙切齿、目眦尽裂。
“叮当当”之声,是那牛校尉手中钢刀被这一箭shè落,落地滚动发出的声响。
牛校尉站起身,朝那正疾驰而来之人怒喝道:“哪里来的王八羔子,敢伤老子!来人啊,给我拿下!”众官兵一哄而上,都奔那伙人去了。
那二十余骑之中有人大声喝道:“汝等休得无礼!圣上亲授右金吾上将军,充诸军马步都指挥使麾下到此,还不快快参拜!”
那百余名官兵“嗡”地一声,人人惊慌不已,纷纷跪倒在地,齐齐朗声说道:“恭迎上将军大驾!”
那牛校尉闻听此言,也不禁骇得浑身战栗,如同筛糠。
那当先之人此刻已驰至近前,随着希律律一声雄壮马嘶,那神骏良驹先是前半身腾跃而起,而后又重重地踏下前蹄来,敲得地下一阵轰响。
江统忍不住喊了一声:“好马!”
那马上之人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刚才险些丧命的一个七岁孩童,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关注自己的马,脸上更是丝毫不见恐慌之sè,顿时心中大奇。
——其实,他哪里知道江统若要躲避,刚才牛校尉那一刀是万万伤不到他的。
他翻身下马,看到打谷场内还有不少村民跪在那里,朗声说道:“乡亲们,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一边说还一边去扶一些年岁较大的村民起身。
江统定睛观瞧,见此人约有四十余岁年纪,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相貌雄武中又带几分儒雅,鼻直口方,目有jīng光,颌下一绺长髯,浑身散发着一股正直睿智之气,心中不由顿时便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见场内乡亲们都已经站起身来,此人突然沉下脸,满面怒气地大喝道:“来啊!将这王县令与牛校尉二人给本帅绑了!”
二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起高声求饶:“上将军饶命啊!上将军饶命!”随这长髯将军一同来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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