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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整齐,已经冲上来抢着挂断了田箩的手机。
“亲?他们亲嘴了?”田箩顾不上管抢手机的小胖子,回头立刻瞪大了眼盯着罪魁祸首:“你们亲嘴了?”
此刻一直坐着的罪魁祸首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依然一脸无辜的盯着田箩:“姐,我14岁了。这在国外很正常。”田箩被说得一堵,正不知要如何接话,小帅哥又回了一句:“何况,是她主动亲我的。”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此话一出,田箩抑制不住脸上冒出来的黑线。对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孩子说中国少女保守的朦胧爱情观,似乎是极其不靠谱的一件事,特别是这样一个场合。更何况似乎还是女生主动。
于是炮火只好转移回眼前:“苏然!你以后不许跟尤殿玩!把尤殿都带坏了!”一副正义凌然的教训状。
“啥?谁带坏谁……”小胖子的胳膊顿时被人用力拧了一把。“唉哟……”伴随着一声惨叫:“好好好,我以后见着尤殿我退着走!”
这还差不多。田箩满意地点点头。一副迁怒完毕准备收工的架势。回头牵起尤殿的手:“今天周五,你得补中文课。走,回家。”很自然的一个动作,像是怕自家孩子学坏的老母鸡般护着。尤殿的手握起来暖暖的,很舒服。跟在她身后,被她不经意握住手的漂亮小男孩,此刻精致的脸庞上微微写满了诧异。眯起眼,浅浅露出笑容,很用力地回握住那只柔柔白白纤细的手。男孩子的手,骨架很大,一包拢过来,让田箩感觉仿佛是他握着她,而不是她牵着他。
上了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司机给找着了车上的备用药箱,交到田箩手里。田箩把脸贴近些,细细看尤殿精致小脸蛋上的五爪印,打得不深,红肿应该很快会退。但这么漂亮的皮肤,毕竟是伤了。给他上消毒药水的时候,小帅哥虽没说话,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却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田箩手里的棉花棒,明显是怕疼了。田箩觉得他可爱,又有些心疼,轻轻地呵着气给他吹着伤口:“亲都亲了,什么理由都好,下手也不该这么重呀。”说着扔了手里的棉花棒,换了干净的给上药膏。尤殿盯着她认真呵气的表情好一会,突然仿佛看够了,想起什么似的,问:“姐,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田箩根本没在认真听,只顺势点了点头,嘴里仍唠叨:“不管为了什么,出手伤人都不是一个有家教的孩子该有的行为……”
一个吻,轻轻的拂过她的唇边。快得让田箩本人,都几乎以为是错觉。她疑惑的一停,听到眼前搪瓷小帅哥绵绵的声音:“她就这么亲我的。”
傻傻的点了点头。还好吧,就这个程度而言……
“然后……”尤殿露出一个非常奇怪的笑容。
然后?然后怎么了……
然后,她看到搪瓷小帅哥的脸越来越近,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温热的触感,整个堵上了她的唇。又在她想张口呼叫之时,有一节灵活的小舌,迅速伸进了她的领地。
叫不出,却被非礼。
田箩瞪大了眼睛,举起手,非常准确地在对方白皙脸蛋印着的五指山上,再次印下一个深而红的新的五指山。
搪瓷小帅哥被打得脸一偏,放开了她。
一脸满足的表情挂着戏谑的嘲笑,伸出粉色的小舌舔了一下嘴角,依然绵绵的重复着田箩上一句说过的话:“不管为了什么,出手伤人都不是一个有家教的孩子该有的行为……”
田箩愣愣的,突然意识到,药,白上了。
(5)
“够了,田箩。”熟悉而冰冷的声音。
恍惚中,有人打断了田箩的回忆和眼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再给她一分钟,不,30秒也好。她就会想起来了,想起和那个人共度的夜晚,想起让她伤心的理由。可惜,只差一点点。
她喝多了,她确信。田箩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出了俱乐部,又怎么上的计程车。只记得当她睁开眼,发现计程车停在自家小区的楼下时,身上和车上都已经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于是她只好让司机改道,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如果她敢这个样子进家门,就等着自己给自己收尸。无论在外头再怎么闹腾,她是没有勇气去挑战自家老头的威严的,一如她自始至终没有勇气给尤大公子摆脸色是一个道理。8年,父亲仰仗着尤家,频频跳了两个级别。而尤家与田家的关系基础,或多或少的建立在她对尤殿的呵护迁就及忍让服从上。自她17岁起,便清楚的明白,尤殿之于她,是怎样一种意义上的存在。
计程车拐上主交流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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