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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正欲替太后松开发髻,不料太后竟神情紧张地喊停。接着,太后颤巍巍地抬手,愤愤地在自己头顶揪了一根头发使劲儿一扯……
“白的?”太后将那根儿头发凑近眼前一看,可不是吗,正是根雪白雪白的头发!她竟有白头发了!白头发啊,她果真老了么?震惊之后,她立即吩咐秦嬷嬷:“快,替哀家找找,还有没有白头发!”
“是,主子。”秦嬷嬷赶紧在太后的头上翻找,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出第二根白头发,这才松了口气,回道:“主子,没有了。”
太后犹不放心,对着镜子,又将头偏来偏去地瞅了老半天之后才放心。她仔仔细细地望着镜中那张风韵犹存的美丽容颜,猛然之间觉得自己似乎憔悴了不少。
“主子,您早些歇息吧。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过好觉了。”秦嬷嬷有些心痛地道。
太后长吁了一口气,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无奈:“秦嬷嬷,你说哀家是不是真老了?否则为何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主子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怕东暖阁那个刚入宫的黄毛丫头不成?”秦嬷嬷知其心意,对症下药地安慰。
太后听罢,眼神一愣,缓了缓神,道:“你是把哀家给看透了。哀家这点儿心思早晚瞒不过你。”
秦嬷嬷一听,慌忙跪地:“主子恕罪,奴婢多嘴了!”
“你急什么?哀家又没怪罪于你。”太后皱眉,似有不悦。见秦嬷嬷起了身,她又续道:“你说,哀家会不会引狼入室?”
秦嬷嬷知道,太后话中的“狼”指的就是上官青儿。原以为上官青儿好掌握,可那日在东暖阁,她居然背弃了太后而胳膊肘往外拐地帮了皇帝。这才让太后心中产生了危机感。
其实,对于东暖阁捉拿崔远五兄弟的过程,太后心中一清二楚。知道归知道,可没有人站出来作证,便是白搭,便无法左右皇帝。
“主子,您多虑了。那个黄毛丫头,长得虽说还有几分姿色,可毕竟是个远近闻名的草包,唯一拿手的就是看见公子哥儿流口水的本事。这些,主子您是知道的,否则当初也不可能……”秦嬷嬷说到一半马上噤声,顿了顿,话锋一转:“主子您不相信她,难道还不相信上官丞相么?”
太后蹙眉酝酿了一番,颔首道:“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上官达他会不会……”
“不会的,主子。若没有主子您的斡旋和努力,上官丞相焉能有今日之地位。聪明的男人不会不知好歹的。”秦嬷嬷不等太后说完,便截住话,拍胸脯保证太后的选择是正确的。
经秦嬷嬷一通劝慰,太后放心了不少,不过她话里话外还是不无担心:“最近几日宫里似乎太安静了些,安静得让哀家心里直发慌。对了,皇帝可有什么动作?”
“主子您就放心吧。朝中有上官丞相把关,皇上翻不了天。在后宫,您是他的长辈,名正言顺的太后,他不敢不听您的。您瞧,那日您让他每三日须去一趟东暖阁,他不照样乖乖儿地去请安么?”秦嬷嬷替太后得意着呢。
“不提这茬儿还好,就这事儿让哀家心里没了底。照皇帝的性子,对上官青儿,他该憎恶反感才是,缘何没几日俩人就同一个鼻孔出气了?那日两人在哀家面前说起慌来,还都一套一套的。”太后喃喃几句,突然道:“给哀家多留个心眼儿,盯紧了那丫头,可别让她出乱子。”
“主子放心,要说出乱子,顶多也就是犯犯花痴,她没多大的能耐。倒是慕容寻,咱们得防着,那可不是盏省油的灯。”秦嬷嬷一语中的。
太后戒备心又起:“慕容寻?哀家怎么将这厮忘了?他最近有何异动?”
“隆恩宫那边刚传来消息,皇上今儿晚上召慕容寻进宫下棋。您说怪不怪?深更半夜的,皇上既不处理朝政,亦不早些安歇,却召个臣子进宫下棋?”秦嬷嬷百思不得其解。
“进宫下棋?”太后默默将几个字咀嚼几遍,脸色大变,音量当即放大:“你怎么不早说!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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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不浅 019 花痴了吗
是夜,子时
隆恩宫,乾明殿内灯火通明,却又寂静无声,除了棋子儿间摩擦发出的细小清脆之音外。
夜里的冷风透过那排雕刻精美的窗户,迅猛地吹进空荡荡的殿内,明黄的纱帐随之翩翩起舞。白日里为数众多的侍卫、太监和宫娥全都被遣散出殿,只留下殿门外的两名侍卫。
殿中央,神情凝重的龙轩和满脸犹豫的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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